胖子說,這應該是縮骨功的後遺症。
縮骨功很多時候需要卸掉關節,多次縮骨一定會引起習慣性脫臼,要克服這種習慣性脫臼,就必須單獨鍛鍊關節出的很多特殊的肌肉。
這些肌肉非常難以訓練,幾年內也可能沒有多少進展。有肌肉也就是包工頭上的月牙般大小,要活生生練成一香蕉,自然非常痛苦。
胖子說他以前也有機會練那功夫,他認識的一個高人說他的骨骼很適合縮骨,胖子去練了一天,把師傅打了一頓,然後逃了回來。
在這具屍體的頭骨上,我看到了兩個彈孔,很不規則,應該是鐵砂彈。
子彈從一個地方穿了進去,但是沒有穿出來,因此鐵砂彈應該是近距離射進去的(如果遠一點,就會是很多個只有芝麻大小的孔洞),鐵砂留在腦子裡了。這位前輩死的時候肯定相當痛苦。
即使張家人再厲害,遇到槍械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們覺得再沒有任何線索,就想蓋上棺材板。上去抬的時候,我看到棺材板的內側還刻著很多字。
我們翻過來,就發現那是一張簡單的族譜,上下父母都有名字,子女各在其列。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的父母都姓張,他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已經婚娶,而這個兒媳也姓張,兩個女兒出嫁,夫家都是姓張。
盜墓筆記8(上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文字版)
“你覺得有什麼蹊蹺沒?”我問胖子。
“你說這傢伙是多少歲的時候死去的?”胖子道,丫有四個小孩,牛逼。”
“中國古代的封建等級制度,主要目的就是繁衍人丁,擴大家族勢力,他可能很早就開始生育了。”
我道,“而且張家人壽命奇長,如果他們想生,生完一支足球隊都還是生龍活虎的。
我說的蹊蹺不是這個。”說著我把所有人的姓氏指給他看。
“會不會是改姓的?”
我搖頭:“幾乎能肯定是族內通婚。張家是一個封閉性的家族,他們不和外界有婚姻往來。”
我們重新蓋上棺蓋,嵌入鐵釘。我道:“我要到下一個房間去,這些墓誌銘相當重要,我要好好看看,一定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
知道了這裡沒有那種有毒的粉塵,胖子囂張了很多,來到隔壁他就一腳踹門進去。
裡面的情況幾乎和隔壁一樣,只是棺材的形狀不同,是一具更細長的棺材。棺材上有些很難分辨的金色花漆,似乎葬的是一位女性。
我沒有理會,繼續去看墓誌銘,發現我的判斷錯誤,這棺材裡還是男性。
這個人叫張瑞山,也是“棋盤張”這一支的,我看了一遍生平,發現他和我們在隔壁看到的那位基本一樣,應該是死在同一次火併中,所以入殮的地方相鄰。
唯一的不同是,這個人的父母沒有隔壁那個的那麼有名,只是因為“發陵一座”“善於經營”而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而在很多的細節中我能看出,張瑞山這個人,和隔壁那位性格並不相同。
隔壁的那位性格中規中矩,而這個張瑞山似乎讀過洋書,“通達道理,若為文章”,應該是思想比較開明的一派,而且文筆不錯。
胖子說,這一排的這些人,應該都是在同一次火併的時候死的。我要找到新的線索,還是走遠一點,也許能看到比較新鮮的東西。
我深以為然,於是兩個人出去,一路順著走廊往前走。我本來都是走半個樓再說,因為一般的火併要是使用火器,死幾十個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走了大概十六七米的距離,我和胖子就立即停了下來。
因為我們忽然看到,在走廊的中斷,有一間房間的門事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