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您萬萬不能有這種念頭啊!皇上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您,您怎麼還能回到那種地方呢?”
玉兒當真不明白雪籤腦袋裡究竟裝了些什麼,為何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不要,硬是要回那種地方吃苦?
“玉兒,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何必當真?”雪籤柔弱的笑了笑,倚在窗欞邊,眼睛仍凝腴著外面的白雲。
說實在的,她想逃,可是這兒門禁森嚴,怎是她說走就走得了的?
“那就好。”玉兒鬆了口氣,拍拍胸脯道:“不知皇額駙什麼時候才會撤了您的禁足令,這樣子實在很麻煩,不論去哪都得搜身,當我是賊一樣。”她鼓著腮幫子,討厭極了綦禎下的這道命令。
“以後若沒什麼事,你就不用來找我了,反正我吃喝都有人送來,不需人伺候。”雪籤終於將視線從外頭調了進來。
“不來看您,我怎麼放得下心啊?”玉兒堅持。
雪籤搖搖頭,“你也真是的。”
就在她轉頭望向窗外的同時,突然問道:“對了,你可知道這牆外是什麼地方?”她指著窗外的牆。
“牆外便是楊稠溪,那兒的水特別沁涼,很多人都喜歡去那溪裡玩水,聽說舒服的不得了。”玉兒笑著回答。
“哦!”雪籤雙眼半眯,臉上突生了一抹絕決的顏色。
“這樣吧!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格格您等會兒用了午膳就趕緊午休,晚點玉兒再來看您。”她發覺雪籤的臉色最近總是特別蒼白,於是好心勸她多休息。
“也好,麻煩你出門時替我將門帶上。”
“好的,格格。”玉兒連忙屈膝向雪籤道別,而後將門拉上,離開寢房。
玉兒一走,雪籤便將暖炕上的帳簾扯下,撕成長條,再結成一條更長的布條,栓在房裡的樑柱上。由於這間房位於三樓,後面又緊貼著楊稠溪,綦禎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冒險從那兒逃走。
雪籤打好繩結後,順著繩子徐緩地爬出視窗。她曾是個爬樹高手,這點高度根本困不了她。
然而,她每降一步,心底便泛酸一次,因為這也表示,她與綦禎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由於現在正是大白天,外頭日影既刺眼又火辣,所以根本沒人發現雪籤這時會弔在半空中,準備逃跑!
直到送午膳的丫頭進屋,見不著雪籤,這時才東窗事發,卻也讓綦禎心頭猛地一震,整個人仿若被熊熊烈火所圍繞,更奇怪的是,她離開的訊息居然讓他心底某個角落突然擰得好緊……雪簽好不容易落入楊稠溪中,由於深諳水性,平靜的溪水根本威脅不了她,於是她便加快速度往前遊,一直到她認為安全的地方才探出頭,深吸了口氣。
她回頭望向慕王府的方向,心底喃喃念著,綦禎……我心愛的男人……再見了……***
淮北有個叫“溫田”的小鎮,生活物質雖落後,但民風淳樸,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極為融洽。
因為大夥兒太久沒有看見雪簽了,一見到她,立刻追問她有關皇宮裡的一切新鮮事,而雪籤對他們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竭盡所能的滿足他們每個人的好奇心。
“雪籤,我看你這次回來的原因並不單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阿旺把雪籤拉到一旁小聲地問。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雪籤虛與委蛇,說什麼也不想道出她在慕王府裡發生的事。她並不是擔心他不收留她,而是擔心自己好不容易遺忘的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們兩個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你的想法我會看不出來嗎?是不是你在宮裡過得不好,你快說啊!”阿旺激動的攀住她的肩,他還記得尚未進入皇宮前的雪籤是這麼的天真無邪,可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實在很奇怪,讓他不得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