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避、能躲則躲。如此種種,實在讓人覺得可悲可憐,卻又是必然的結果。
照他的性子來說,與其有時間躲在一邊看別人砍殺喪屍,倒不如自己挺身衝入戰場,說不定還能求得一命。只知藏在別人身後以求生存,反倒會把自己推向危險邊緣,可惜看不清的人終究看不清。
兩方依舊沉默著,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那位最先出聲道謝的男人終於苦笑著開了口:“你的問題真是夠尖銳的,但卻不得不承認,這三個問題確實很讓人值得深思。”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似嘆息般地喃喃低語:“如今都末世了,自己的命都沒法保證,居然逞英雄幫別人,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男人說罷,試圖扯出一個笑容,但卻發現怎麼都笑不出來,一張臉都微微扭曲了起來。他轉頭看著站在身側的年輕女人,女人同時轉頭看著他,倆人默默地交換了幾個眼神,彷彿正在用眼神傳遞著倆人此刻最真的情緒似的。
徐楊不動聲色地將他們倆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看他們二人的關係挺親密,應該是情侶關係。再轉眼看向距離他們兩步遠的另一人,那是個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少年,長相很普通,看起來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一雙粗濃的眉毛跟男人的有些相似,一看就很容易讓人猜出倆人應該是兄弟。
果不其然,待他們一聽那男人介紹,他們四人都知道了那男人和女人真是情侶關係,與青少年正是兄弟關係。三人的名字分別為:老大謝天、小弟謝海、女人譚瓊玲。
謝天和譚瓊玲曾經都是軍人,後來因某些原因離開軍隊。倆人本來一起到c市看望謝海,哪知道居然就碰上了末世,然後一路從c市逃離至此。
途中碰上了那些倖存者,大家說好結伴而行,誰知那些倖存者都只是說得好聽罷了,每次碰到喪屍都只知道躲在車裡,各個都老早就把最初結伴同行的話語拋到了腦後,死活都不願意站出來一起砍殺喪屍。
沒有遇上徐楊之前,他們雖然覺得那些人不厚道,但卻想著大家都是逃難的倖存者,所以一直沒有做出丟下他們不管的事來。會這樣做,其實也因為他們心中有著一道名為“軍人”的枷鎖,從而牢牢地禁錮著他們的言行舉止。
徐楊聽到他們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雖然有些感慨,但卻不會贊同他們的此番作為。在末世,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沒人能保證自己能活多久,人人都希望能活一天是一天,他亦不過如是。
“楊哥,我看這天兒似乎要下雨,咱們不如到了屋裡再說。”賀延峰緊鎖著眉頭,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再看了看對面那三張一臉苦澀的臉孔,然後轉頭看向面容沉靜的徐楊,語氣微沉地開了口。
徐楊聞言抬頭看了會兒陰雲密佈的天空,再想了想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心情不自覺地沉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漸強的緣故,他總覺得有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即將發生,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頭緒來。默默地沉吟了片刻,徐楊不再多想,微微點了點頭。
賀延峰看到他點頭,轉頭看著吳天昊和徐林低聲吩咐了幾句,倆人同時點點頭,然後一塊朝著停在小工廠宿舍樓門口的車子小跑而去。二人跑到了車旁,利索地開門坐進車裡,接著把車子開了過來,一直行駛到宿舍樓前才停止。
這時候,那反思了好一會兒的三人也慢慢回過神來,三人默不作聲地看了看徐楊四人,再神色複雜地瞟了瞟從其它幾輛車裡出來的倖存者。短暫的眼神交流中,三雙漆黑的眼睛漸漸染上了異樣的光芒,眸光果斷堅毅,竟是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倖存者們並不知道徐楊方才和那三人說了些什麼,在他們看來,無非都是兩夥人互相打個招呼和交換訊息罷了。是以,當他們看到徐楊一行人走向宿舍樓的時候,大部分倖存者都極為牽強地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