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媽的跟米達溫搞上了,米達溫派秘書小吳去見我,讓我把南歸燕安排個職務,還說最好讓她當個所長助理。”
王步凡聽後吃了一驚,穩過神之後說:“善待!南歸燕的事一定要善待。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大頭,以後可不能和米書記在一個戰壕裡戰鬥了,女人吃醋是罵娘,男人吃醋可是要動刀的,弄不好為了一個南歸燕米達溫會宰了你,那可是犯大忌諱的事。天下女人多的是,狗就改改吃屎的毛病吧;以後要向米書記戰鬥過的地方敬禮。即使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就去吃別人的屎也不要再和那個南歸燕亂搞了;記住;千萬不能和米書記一起戰鬥啊。
”
樂思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敢笑而是很嚴肅地點了點頭。這時小李開車回來了,他們上車迴天南。路上王步凡還為今天的事後怕,啥話也不想說。他覺得有些胸悶,坐在車上像是產生了錯覺,如同置身在囚籠之中,而這個囚籠又是個失去控制的天體在太空中飄蕩;身體也失去了平衡。他癱軟地坐著就像一具殭屍,摸摸自己的臉還有知覺,心仍在發慌,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急忙開啟了車窗,窗外邊冷颼颼的風一吹,讓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今天的事有驚無險,但仔細想想,仍然有些後怕。樂思蜀見王步凡不說話,自己也裝睡不說話。但他心裡也有些後怕
,更覺得南歸燕這個女人神秘而不可小視。既不能再沾她,還得跟她搞好關係,讓她在米達溫面前儘量說好話而不進讒言。枕頭邊上的讒言是最具殺傷力的,有時候會要了別人的命。
十七
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看似一盤死棋,有時候因為一個棋子一步走好而使棋局絕處逢生,由死棋變成活棋;有時候看似一盤活棋,因為一步走錯就會全盤皆輸。馬風搞形象工程本想撈點高升的政治資本,偏偏出了麻煩,而王步凡因為馬嶺事件,眼看就要保不住烏紗了,不料救駕有功,逃過了一場政治劫難。嗣後他讓張沉妥善處理了馬嶺事件,且建起了水塘;他還親自給市長邊關寫了份彙報材料。寄出去很多天了,邊關那邊沒有任何迴音。他心裡就有些不安,只好打電話問王宜帆,王宜帆說邊市長收到了,很滿意。王步凡這才放心了,這時籠罩在他心頭的烏雲才徹底消散,他覺得自己畢竟還是幸運的。
王步凡原以為邊關說給馬嶺村撥打井款的事是政治謊言,沒想到市長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過了一個月,打井扶貧款就撥下來了。
縣長安智耀看市裡把打井扶貧款撥下來了,覺得天南縣不落實邊關的指示也不行,就下令天南縣水利局要想盡一切辦法到省裡去跑水利扶貧款。陳玫是水利局的辦公室主任,她自告奮勇到省裡去跑水利扶貧款,不知道透過什麼關係打通省水利廳廳長的關節;省水利廳廳長對天南縣孔廟鎮馬嶺村吃水困難事情很重視,一下子撥了四十萬元打井款。
陳玫因跑水利扶貧款有功,縣長安智耀說要獎勵她,並提議讓她出任水利局的副局長。陳玫提副局長的事開初米達文態度很曖昧,後來聽說陳玫與張問天有關係才同意了。
六十萬元水利扶貧款到賬後,王步凡下決心要徹底解決馬嶺村的吃水難問題。他先到馬嶺村去見張德,想請張德出山繼續帶領鄉親們打井找水源。
一個北風怒吼,天寒地凍的早晨,王步凡叫上張沉到馬嶺村去。進了馬嶺村,王步凡一看擴機上的時間還不到八點鐘,有很多鄉親已經用毛驢去馱水回來了。他正好碰上那次向他反映馬二虎情況的那位大爺,就很熱情地問:“大爺,起得早啊。”
那位大爺頭髮銀白,銅紅色的臉上爬滿皺紋,笑的時候讓人發現他的牙齒全掉了。“不起早不行啊,取水要排隊呢,我清晨兩點就起床了。唉,吃水難啊,祖祖輩輩都沒有像現在吃水這麼難,你說過去挺大的一個龍泉溝,現在說沒水就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