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諸多不是,弄不好還得打回去讓你重新準備東西,一定要把氣勢拿夠了,才給你審批。”陸為民搖搖頭笑道:“都說咱們是公僕,這公僕是指啥,換了在西方,那就叫納稅人的僕人,靠納稅人養活,在咱們社會主義國家,現在的稱謂也是人民是咱們的主人,這個主人範疇很寬很大,具體下來也就是每一個來辦事兒的單位個人,可是看看咱們這些行政機關的表現,這還是市裡邊定下來的事項,都一樣愛理不理,換了普通企業和個人來申請辦事兒,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張建春掂量著陸為民話語中的含義,看樣子陸為民也是對地區行署這些機關局行的工作作風不太認可,這也不奇怪,哪裡都是這樣,也難怪地委行署正在醞釀要搞一次工作作風大轉變的活動,估計也就是八月就要動起來。
“陸科,國土和建設部門的東西都基本上敲定了,我感覺還行,衛生部門和教育部門這方面雖然早就有了方案,但是我估計對方未必會相信,畢竟這建一座醫院和學校不是那麼簡單,不但涉及到基礎設施投入,而且還牽扯到教師和醫務人員的人員來源和編制問題,相當複雜,這個問題你打算怎麼和對方談?”張建春也著實在這個方案上花了一番功夫,也是真想要把這件事情幹好,以期贏得陸為民和地委領導們的認可。
“嗯,我是這麼考慮的,我瞭解到中央有一些政策傾向,比如像國有中型企業要搞主輔分離,也就是主業和輔業分離,原來企業要辦社會,現在提倡企業要剝離這些和生產製造主業無關的行業,像企業公安、學校、醫院甚至企業的一些商業服務機構都要逐步脫離企業,長風機器廠和北方機械廠也存在這個問題,我覺得如果能夠抓住搬遷這個契機,北方機械廠的學校醫院完全可以從主業脫離出來,交給他們上進行整合,他們的醫療和教育資源既可以為現在這方面資源也很緊缺的地方上所用,同時又可以為他們企業減輕負擔,應該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張建春不敢置信的看著陸為民,吞了一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方面的事情,豐州這邊基本上沒有國有大中型企業,所以也不存在這方面的先例,可像長風機器廠和北方機械廠是中央企業,一切人員都和地方無關,這要剝離出來到地方上,如何對接,政策支撐在哪裡,涉及的這些人答應不答應,恐怕也是一個相當繁複的系統問題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腦瓜子跟不上陸為民的思維,而陸為民的思維眼界讓他有點難以望其項背的感覺。
“陸科,這,這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其他地方有這個先例麼?”張建春結結巴巴的道:“你說的這個問題要落實下來,牽扯麵太廣了,中央企業向地方上移交這些,能行麼?他們能答應麼?”
“事在人為,只要是符合發展方向的,既有利於地方發展,也有利於企業發展,有什麼不可以嘗試?什麼叫先例?第一個先例還不是某一個人在某一個地方嘗試做到的?”陸為民淡淡的道,語氣裡卻充滿了自信。
國家關於國有大中型製造企業主輔分離的意見早已經出來,但是具體落實卻要拖後好幾年去了,這並不代表國家不想在這方面進行試點,事實上這種主輔分離一直要持續到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個十年,鐵路部門的檢法系統才會逐漸退出鐵老大這個巨型企業體系,雖然這名義上是司法部門的一個變革,但從本質上來說也是主輔分離的一個延續,作為司法部門存在於企業中,本身就是一個荒謬,無論那個企業有多麼特殊。
“你打算也要在和北方機械廠那邊談判時把這個問題加進去?”張建春實在有些不甘心,多問了一句,“我覺得這甚至可能會連累我們在其他方面的努力。”
“建春,不要把這件事情想得多麼麻煩,我做過了解,北方機械廠子弟校教學水平不算差,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