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傢伙屢次三番的來糾纏,分明不懷好意,只是這種情形下這傢伙借酒裝瘋,自己這還不好對付,何況這傢伙仗著手中有點權力,無論是隋立平隋立安還是陸為民,似乎都不太好過分得罪他似的。
“趙廠長,我酒量有限,這一杯我喝了,但就不能再喝了。”隋立媛想了想,還是端起了杯子,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陸為民難做,至於隋氏兄弟,她卻不太在意,雖然陸為民一路上都在勸慰自己解開這個心結,但是她發現自己似乎很難做到放下以前那一切。
“咦,這是什麼話,今天大家夥兒高興,能喝為什麼不喝了呢?”矮胖子來了勁兒,“咱們得把這瓶酒完成了,喝了這杯,你也該回敬我了吧。”
隋立媛原本已經端起來的酒杯就放了下來,陸為民搖搖頭,這姓趙的真的有點兒得意忘形了,真以為他自己是這一桌人的主宰了,隋立媛喝了不少,這會兒看起來還能挺得住,待會兒可就說不清楚了,自己這會兒都是強壓住酒意,茅臺後勁兒特大,一兩個小時之後發作丟翻的情況比比皆是。
“趙廠長,小隋她一個女人家,酒量本身就有限,要不這樣,我陪你三杯,然後咱們幾個大男人把這剩下的酒平分了怎麼樣?”陸為民站起來,端起酒杯,沉靜的道。
“那不行,小陸書記,我想和誰喝酒是我的自由,我現在不想和你喝酒,就想和小隋喝酒,怎麼小陸書記你要充當護花使者?”矮胖子不樂意了,語氣也就有些冷了。
“小隋是和我一道來的,護花使者這話聽起來有點兒俗了,你說你又和誰喝酒的自由,那別人也就有不想和誰喝酒的自由,趙廠長,您說是不是?”陸為民也就沒多少客氣了,得寸進尺,這種人你不敲打一下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矮胖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本來就紫漲的麵皮更有些快要滲出血來的味道,狠狠的瞪著陸為民,將酒杯往桌上一頓,“姓陸的,你什麼意思?你是故意針對趙某來的啊,你一個鄉下旮旯的幹部,有什麼了不起,在姓趙的面前顯擺個啥?這裡是昌州,你那官架子拿回你們那旮旯裡去吆喝,這裡沒有人吃你這一套!”
“趙廠長,我敬你也客人,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這句話我送給你。”陸為民也不生氣,淡淡的道。
隋氏兄弟眼見得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僵了起來,趕緊端起酒杯來打和牌,這最後幾杯酒終究沒能再喝下去,姓趙的矮胖子更是怒不可遏,饒是隋氏兄弟百般勸慰,後來還是隋立安親自陪著對方去了酒店卡拉OK包間裡去喊了幾個陪酒女郎相陪,才算把對方安撫住。
“陸書記,今天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隋立平也覺得有些尷尬,“老趙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來咱們這裡之前就喝多了,這又……”
“沒事兒,隋老闆,今天我倒是挺高興的,結識了幾個朋友,不管咱們之間的這個合作能不能成,我都還是希望諸位有機會能多到窪崮來看一看,我也堅信這個中藥材專業市場的前景非常光明,也希望大家都能多幫這個市場宣傳宣傳。”
隋氏兄弟和另外三人把陸為民和隋立媛二人送到酒店門口,陸為民謝絕了挽留,表示自己必須要趕回去,主要原因卻是隋立媛不願意在這裡住下,非要連夜趕回去。
陸為民也覺得住在這裡不太方便不說,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非議,還不如將就著三個小時跑回去,現在也才九點鐘不到,跑回窪崮也不過十二點。
當陸為民駕駛著皇冠駛了出來時,隋氏兄弟和另外三人都壓抑不住臉上的驚訝。
這年頭在他們印象中怕就是地委書記行署專員也坐不起這樣的豪華轎車吧,尤其是像豐州這樣的窮地方,一個縣委書記估計也就是桑塔納撐死了,這個陸為民什麼來頭,竟然能開一輛嶄新的皇冠,就算是去借,那也得要有人願意借給他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