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推翻……終於,當另外兩個人出現在那人身邊時,她心口一悸,答案也隨之浮現。
後來出現的是紀媽媽和老三紀斐然!
紀家成員她全都見過,不會認錯的,因此那吸引著她到這兒來的人,除了紀墨然,不可能會是其他人了。
他不是應該在紐約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們不過才短短一個多月沒見面,他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形銷骨立?這樣憔悴虛弱?
還有,他為什麼要騙她?
一連串的問號擠爆她的腦袋,也凝聚成一股衝動,她霍地起身步向前走去——
“可以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顧不得打斷別人談話有多不禮貌,她冷不防的現身,清晰脆亮的嗓音忽然揚起,帶著幾分經過剋制的冷硬。
坐在椅子上的三個人在抬眸看見來者的模樣時,全都不約而同的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爵如?”遲疑震驚的紛紛發出叫喚。
“紀媽媽,斐然。”管爵如還算有理智及風度的向另兩人打招呼,只是在這當口,很難熱絡得起來。
紀墨然很快拋開錯愕和慌亂,恢復了鎮靜。因為他在她僵硬的表情底下,看見了跟她相同的錯愕和慌亂。
突然看見她,當然驚訝錯愕,還有心虛謊言被拆穿的慌亂;而她突然看見他,自然也是不敢置信,以及滿腹疑問的慌亂。
“你快說呀!”見他只是深深的凝望著她,半晌回答不出話來,她揚大嗓音催促。“說你現在為什麼不是在紐約而是在這裡?為什麼要騙我?今天如果不是剛好被我看到了,你是不是還要繼續瞞天過海的騙我?”她揪著他手臂的衣料,心情激動的晃著。
紀媽媽見她惱怒的責問紀墨然,還揪著他猛晃,她緊張的起身制止,本能的要幫他解釋。“爵如,你先冷靜一點,墨然他……”
“紀墨然先生?”護士小姐的叫喚聲解除了這一隅的緊張。
“是,這裡。”紀斐然微揚手,代為出聲。
“病房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們的義工太太走。”護士小姐將他們轉交給一名義工。
他們隨著指引走向義工,紀墨然看了眼滿臉困惑不解的管爵如,握住她的手,拉她一起走。
“一起來,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管爵如怔忡被動的任他牽著走,一顆心開始被不安給佔領。
他們走進了一間明亮的病房,向義工道謝後,義工離開,紀墨然接著主動的坐上病床。
“你又生病了?!”她終於忍不住疑惑的出聲發問了,一開始的忿怒在意識到他生病這點時,早就逐漸消失。
紀墨然瞥見她手裡拿著的醫院單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反問:“你怎麼會來醫院?你身體不舒服嗎?”他擔心她的健康。
她察覺他的目光,意會過來。
“不是我,是小柳,剛在提案時急性腸胃炎,我送她來掛急診,剛好看到你。”
他鬆了口氣的點點頭,旋即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以為安排得很妥當的計劃,竟就這樣陰錯陽差的破了局!
聽他提到自己手中的藥單,這才讓管爵如突然想起小柳的藥還沒拿,而且他們也還在急診室等她。
“對了,斐然,能不能拜託你幫我個忙?”她轉身望向紀斐然。
“二哥在,我哪裡敢說不?你說吧。”紀斐然一笑。
“我部門有個叫小柳的女孩子現在在急診室等我,你先幫我到藥局領藥,再拿過去給她,把她和另一個男助理送回公司去。”她把單據全塞給他。“這裡就交給我吧!”
她需要時間好好跟紀墨然談談,瞭解這混亂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