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居里一天,那間房子的殘骸也已經清理乾淨了,月如安卻要求他們先不要動工建新。她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殘基前,眼神幽遠而沉靜。
“一個人在房裡害不害怕”
“有一點”
“我最怕黑呢”
“總是什麼?但安安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安安別怕”
“會一直陪著你,別怕”
………………
“你說的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啊,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怎麼能將我一個人扔下。”月如安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語,神情說不出的悲傷。
眼前浮現的是少年喜悅而又帶著羞澀的看著她,輕聲喚著:“安安。”那雙琥珀色的丹鳳眼明亮而又耀眼,像子夜中的星辰。
是不是因為她這段時間沒有陪他,老天便狠心把他帶離了她的身邊?是不是以後在她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帶著羞澀的笑容,叫她安安,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明明害怕著,卻依舊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倔強的一直陪在她身邊?
“月如尚,你為什麼不回來呢,你說過不讓我害怕的,現在的我真的很害怕,所以你回來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回來,好不好?”
燃燒的怒火
秦風衝進落痕居,便見月如安負手而立站在殘基前,目光渙散,如被人攝去了心魂,那般的令人心疼,散發著一種頹敗的美。這樣的月如安,怎麼會是自己認識的月如安呢?她不是一向很堅強很倔強嗎?她不是一直對什麼都淡然,都留有一些疏離嗎?
“月如安,你給我醒醒。”終是忍不住,走上前,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肩膀。那隻比他低一點的人兒帶著迷茫看著他:“師父。”
“月如安,你給我聽著,不要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怎麼能不著就這樣放棄呢?你有沒有想過月如尚可能還活著,所以不要放棄,要冷靜下來。”秦風滿臉通紅,眼中含痛,有些氣喘的說著重話。
“還活著嗎?”月如安喃喃地說,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卻一下子又無神了。
“我們還不知道任何關於他的訊息,那麼便說明他沒事,你以前的冷靜沉著去哪了?你這樣子,要怎麼去找月如尚。”秦風大聲的對著她怒吼。他根本忘了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但平時和他討論的她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孩子會擁有的呢?所以此刻他一定要把原來那個自信冷靜的月如安找回來,一定不能讓她沉淪在自己的悲傷中。
月如安的眼一下子明亮起來,她揚起一抹笑:“對啊!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關心則亂,我怎麼能被自己嚇到呢?月如尚現在一定很害怕,他一定在等我去救他”她抓住秦風的手,眼中光芒綻放“師父,謝謝你,叫醒了我。”
秦風愣在那裡,手輕輕的撫著剛剛被月如安親過的臉頰,腦中一陣空白。她,親了他!
月如安一路跑回房中,奔到窗前,牽出那被她轉移陣地的鳥籠,對著看向她的鳥輕笑又帶著一絲冷酷:“期,我把希望全交給你了,別令我失望哦!”拿出藍色藥瓶放在“期”的頭下,手一放鬆,便見“期”朝窗外飛去。月如安望著“期”飛去的方向,眼中冷光一片,雙拳緊緊握住。
突地眉眼一挑,拿出一包粉末朝某處扔去,便見那有聲音發出,雖輕,卻是讓月如安冷笑,足尖一點,跟上“期”飄了出去。
一路跟來,月如安已是怒火直冒,這個人,看來是該給她一點教訓了,免得她不知道什麼是她能動,什麼是她不能動的。這次可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期”盤旋幾圈後,便停在一處廢棄的院子裡。
屋內,女孩有些得意的朝角落了的人諷刺一笑:“月如尚,你瞧,兩天了,你點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