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但你難道也不認這個妹妹?如果她就這麼病死了,也無所謂?”
“爸爸,她也是您的女兒,您如果肯放她回輝夜城,我想她的病就好了。”
“我不會讓她回輝夜城,來不來你自己決定。”
司徒靜王手段一向狠毒決斷,說完便掛了電話,連一絲餘地都不留給司徒空。司徒空在椅子上坐了良久,又倒了杯紅酒調解心情。
原本一石二鳥之計,讓皇乙軒投靠自己,讓父親接觸對他的軟禁,那隻老狐狸不會一直緘默不動,所以他依然認為墨生病了是父親的謊言,首都已經布好了陷阱等著他落網。
可是,這又不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事,到底他還是很擔心被拘禁在首都的妹妹,好幾個月不見,他也很想親眼確認一下妹妹的安危。
父親出招了,他應該如何拆招呢?
面對窗外的夜色,他沉醉在酒的香甜美味中,輕輕地微笑著。
【162】
第二天,司徒空果斷地乘坐飛艇去了首都,身邊的護衛他一個也不信任,如果楊帆在,自然是最佳人選,但是父親似乎看準了這個時機給他出難題,他索性相信了明大醫生的直覺,隨便挑了一個保鏢跟著。
這個保鏢面目兇惡,看起來就讓人很不舒服,而明大醫生的理論是,面貌越兇惡的人或許越忠心耿耿,反而是面善之人多奸詐狡猾,聽起來總覺得是在變向地諷刺他。
他的飛艇剛剛在首都著陸的時候,接到了一位線人的報告,說連相柳這天早上離開了首都,十有八九去了蓮芝城。
就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想明白了父親出手的原因以及伎倆,可惜為時已晚。
他乘坐的飛艇就在身後爆炸,餘波把他震出十幾米開外,倒在地上已經基本爬不起來了。潛意識中,他感覺到有人在搬動他,那種感覺很糟糕,他想動想反抗,可惜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大致識別出自己被搬進了某個地方,某間房間,朦朧的意識中,他似乎看見窗戶外有鐵欄杆,他躺在柔軟的床上,有人給他打了一針。
那針應該是麻醉針,能讓他安安靜靜睡上十幾個小時的那種,這是他最後思考的問題,接著便陷入了深度昏迷。
大約五個小時後,蓮芝城,林威的別墅裡。
鴉體內的MAR GEART藥性忽然增強了數倍,連相柳親眼目睹了他被藥物控制的樣子,既而下意識地抱住了他。
這也就促使了鴉恢復正常後,在意識朦朧的狀態下睜開眼,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那毫無疑問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一絲不苟的男人,身上有著濃濃的古龍水香味,年輕人不喜歡使用這種味道,上了一定年紀的男人才會品味偏濃重一些。
鴉不太喜歡這香味,但是又不排斥。相對的,他的腦子裡懷念的是皇乙軒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猶如茶那樣的,需要去仔細地聞才能發覺,讓人感到安心和舒逸的香味。
他忽然睜開眼,看見幾縷黑色的長髮垂落在寬寬的肩頭,擁抱他的人穿著深灰色長袖襯衫,膚色很白,他的腦袋靠在對方的肩上,正好落入眼簾的,自唇部到頸部的輪廓硬朗而美好。
不過這半年以來,他一直看習慣了皇乙軒柔和的輪廓線條,忽然之間,覺得有點不順眼。
他抬頭,然後就看見了連相柳擱在自己腦袋上的臉孔,漆黑的眼睛也正半垂著看他,兩人四目交疊地呆了許久。
連相柳坐在床頭,半邊身子靠著牆沿,將鴉整個摟在懷裡,那種姿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保護的姿勢。
鴉既而感到渾身都很痠疼,同樣的經驗曾經在皇羽門時出現過一次,由於從事僱傭兵職業的關係,他對於自己身體狀況的熟悉程度是十分敏感的,察覺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