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虐,才是高人。”
尹正的沉默到不是真因為反駁不了,只是想到司徒空曾經被精神上的痛苦和壓力逼瘋,如今卻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各種複雜的滋味在心裡翻攪。
誰知道,要是司徒空恢復了全部的記憶,會怎麼樣?
而到時候,很可能是重複地再承受一次痛苦……
“尹少將,臉色怎麼突然那麼難看,不會真的在認真思考如何讓我精神受虐吧?”並不知道尹正為什麼陷入沉默的司徒空,悠哉地開著玩笑,“那我真的會懷疑我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是被你毀壞成那樣子的哦。”
“……”
司徒空原本的身體並沒有埋掉,而是嚴密保管於某所地下研究基地裡,這件事本來是不打算讓司徒空本人瞭解的,但是他這人太精明,很快就從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骨骼形狀、肌肉強度等幾乎難以察覺的細節上發現了玄機。
到底是培養皿造出來的身體,和自然成長的人體還是有細微差距的,司徒空只要對照差距,就知道現在這個像新芽一樣嬌嫩的軀體,與他八歲前就曾到過南苑戰地風吹雨露的事實不符。
司徒空年幼時肌膚雪白,但是失蹤兩年後,再度返回時則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膚色。而現在處於十歲樣貌的司徒空,卻是像花朵一樣溫潤水嫩,面板白得幾乎挑不出一點兒瑕疵。
尹正心虛地想避開這類問題,稍稍扶正了軍帽,正經八百地說:“快讓位,這是我這個統帥的座位。”
“呵呵,統帥大人很愛擺架子啊,那我不得不給面子了,畢竟戰場上您最大。”司徒空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輕一笑,很乖地跳下椅子站到一旁。
他昂首挺胸,就像一位意氣風發的將帥那樣,沉著地看著前方的大螢幕:“尹少將,我來是想問你兩件事。”
不知為什麼,尹正剛剛坐穩妥了,卻被這一句問得僵直了身,按壓內心的緊張,聲音卻還是疙瘩了一下:“你要問什麼事啊?”
司徒空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許多,出現在十歲的男孩臉上,這種肅靜顯得異常威嚴。
“一件事是墨墨的死,林娜說她是車禍,明和林娜既然是夫妻,自然口供是串好的。”他的口吻成熟而有魄力,讓人會錯覺以為看到的就是那個叱詫風雲的偉岸身影,“但是我問了墨墨經紀公司的一個清潔工,卻說不知道有車禍這樣的事。”
一個清潔工你也能想到去盤問,你狠!
尹正暗暗沉嘆一口氣,鎮定地道:“清潔工人嘛,看來他不太關心新聞。”
“是,一切有關墨墨死亡的報道都說是車禍,但是——”司徒空的一下停頓,讓尹正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一個舉世矚目的明星如果出了車禍,訊息肯定很快就會轟動全世界,可是為什麼所有報道的日期都是在她出車禍很長一段時間後才釋出的?”
“在急救嘛……”
“那麼事故報告呢?”
“……什麼事故報告?”
“發生車禍的新聞報道呢?就算是在荒郊野外發生的車禍,也應該有即時新聞播報吧?另外,我查了她那段日子的行程安排,她在發生車禍的那天根本沒有理由去郊外。”司徒空頓了下,聲音一下子變得凌厲無比,“她為什麼事去郊外,是什麼樣的急事讓她取消了錄音工作,要跑去那裡?如果不是當場死亡,醫院的住院證明和死亡證明呢?她是我最寶貝的妹妹,為什麼出事後,我沒有即刻去醫院探望她?醫院的探望名單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記錄,為什麼會這樣?葬禮明明是6月9日,和她發生車禍的這段期間記憶體在著太多疑點,很顯然整件事都被人動過手腳,是為了掩蓋事實吧!是什麼事實不能讓我知道,是因為和我有直接的關聯所以不能讓我察覺到嗎?!”
尹正聽完以後,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