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懂嗎?”
司徒空高昂的頭顱高傲得彷彿是一道能灼傷眼睛的強烈的光。
夙在這一瞬間,眼神黯淡了下去,變得不透光一樣,混濁陰霾。
司徒七戒……確實很諷刺,他有了他的姓,但卻不是他的人。
司徒空又笑著說:“你認為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手指上的這枚戒指,有仔細看過嗎?”
夙皺起眉頭,不敢看他。緊握在他掌中的手指在輕微地扭動掙扎,司徒空便揉捏著,將戒指除了下來,忽然之間,夙驚愕地瞪著他,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
司徒空笑道:“別緊張,我不是要拿走你的婚戒。”他的口吻平和淡漠,幾乎聽不出尖銳刻薄的諷刺,亦或者是深刻的情感。他刻意地,讓自己平靜地說,“蒂芙尼的婚戒歷來都會在女方的名字第一個字母縮寫,字尾男方的姓氏第一個字母,表示女方嫁入男方家門,但是他們對女性的尊重,所以把女性的名字縮寫字母放在前面。所以你戒指上的字母縮寫應該是J。S。”
司徒空看了一眼從夙手指上摘下的戒指內側,銀亮的光澤映在他冰藍的眼中,笑靨變得更為華麗卻虛偽:“但是按照司徒家族的傳統規定,所以這個J。S應該是表示‘JESEN’的第一個字母,以及‘司徒’的拼寫第一個字母。”
司徒空為什麼會發現這件事,從而想明白了尹正一系列古怪舉動的原因所在,全部都是因為蒂芙尼的婚戒!
他讓明定的對戒也是蒂芙尼的,按照慣例,戒指上標註的字母,本來應該是“七戒”名字拼寫的第一個字母,以及他的姓氏“司徒”拼寫的第一個字母。但是由於他曾經讓JESEN出過的一張專輯名字叫《空戒》,而他此後不再姓司徒,所以最終戒指上刻的兩個縮寫字母取了“戒”這個單字的拼寫第一個字母,和“上官”這個姓氏的拼寫第一個字母。
非常的巧合,也是“J。S”!
而唯一幾乎很容易會忽略的不同之處是,名字向來習慣小寫,所以“戒”的縮寫字母應該是小寫的“j”,而“JESEN”慣用的是大寫的“J”。
於是,當他在游泳池邊看見戒指內側刻的字母是大寫的“J。S”,而不是小寫的“j。S”時,他忽然之間注意到了這個微乎其微的差別,從而想明白了一切!
蒂芙尼真是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明給他的首飾盒,輕輕地放在夙的胸口上,虛假地微笑著:“這才應該是你和我妹妹的婚戒,蒂芙尼公司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搞錯了。”
夙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
“哼,你猜為什麼呢?”司徒空諷刺地微笑著,把從夙手指上取下的戒指捏在掌心裡,緊緊地感受它的輪廓和冰冷的觸感。
夙在一陣困惑的表情之後,不由咬唇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司徒空眉頭挑了一下,終於挪開膝蓋:“對不起,我壓痛你了。”冷冷地瞥了一眼剛才膝蓋壓的位置,的確正好是曾經被他打斷過的兩根肋骨的位置。
不,除了被他壓迫的肋骨外,還有別的傷……
他的眼睛不自覺地仔仔細細在夙身上搜尋著,這幾乎是情不自禁的舉動,哪怕夙身上有任何一個新添的細微傷痕,都能立刻被眼睛捕捉到,然後深刻在腦海中。
佈滿瘡疤的身體……他冷笑:“剛剛從戰場回來,需要好好療養一陣子吧,墨墨雖然不太會照顧人,不過司徒家的管家都很細心體貼的。”
他沒有去注意夙的反應,從夙的身上下來,離開了床,望著窗外明豔的陽光,眼睛冰冷,微笑卻是璀璨的。
一切都是虛偽的,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真實過,輕易地就能戴上偽裝的面具,從此以後不想再摘下來。
“你走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