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先闖入這個屋子中的,卻不是亦風亦雨。
顧騁的親衛,快了他們一步。
楚君亦他們都在屋外的院落中打鬥,任尉守住屋子的後門,被兩個守衛纏住。另外一個守衛便趁其不備,一腳踢破窗子,從窗外翻將進來。絲毫沒有猶豫,一劍便向秦阮昕刺過來。
秦阮昕迅速從一旁拔出劍,便幾步擋將過去。
她知道這守衛功夫在自己之上,自己又偏偏因為背上的傷,使不出大力氣。只得招招避著守衛的刺劍。
可這守衛手上力氣使得重,劍法又很是迅猛。秦阮昕若是平時,還能抵擋上些許時候,可是如今,她只不過是稍稍用力,背上便是鑽心的疼痛,便使得她手上總是慢了一步。
才不過打鬥了些許功夫,秦阮昕已經很是吃力,身上中了幾拳不說,防守也有些防不住,守衛一腳踢開秦阮昕的劍,手上一繞,便從她身側橫刺過來。
秦阮昕見著那一劍,知道拔劍再擋已是來不及,正想身形一側躲過去,誰料一旁的儒海卻大聲吼道:“別躲,回身一刺。”
儒海聲音很大,震地秦阮昕下意識便收回了要側身的腳步,直接回身一刺。
果然,如儒海所料,那守衛原本一劍便是虛招,只待等秦阮昕側身躲的時候,再劍上婉轉,劍鋒橫偏一掃,此時秦阮昕再躲也難,這一劍掃來,她定然要被重傷一劍。
但若如儒海所說,直接回身一刺,那守衛虛招原本就有要收的趨勢,如今再加上秦阮昕一刺,他下一招根本無法使出,只得被逼得退了一步,去了攻勢。
秦阮昕抓著機會,幾步向前,正要再補上幾招,那守衛腳下穩住,也正要提劍刺過來,卻誰知還未等那一劍刺上,他卻身形一轉,一劍虛晃,朝著身旁的玉清而去。
玉清行動不便,只一瞬間功夫,守衛的劍便已經擱到了她的脖頸上。
秦阮昕差了些距離,沒能擋開那一劍,無奈只得手上勁一鬆,提劍指著守衛道:“要打就打,拿人命要挾算什麼好漢。”
秦阮昕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好歹能拖延些時間,等楚君亦他們過來幫忙,可是如今讓他抓著空子用玉清作要挾,她就算有心拖延也沒用了。
那守衛卻似沒聽到,只徑直說道:“要麼,你的命換她的命;要麼,她死。”聲音之冷,較之這冬天的寒夜,還要重上幾分。
秦阮昕咬牙,這顧騁手下的,當真和他一樣,一個個都毫無人性。
玉清側眼看著擱在自己脖上的劍,那劍鋒已經有些蹭上自己的脖頸,不過是鋒利的一絲,但冰涼的感覺卻瞬間滲透了整個脖子。
她輕笑一聲,說道:“怎麼,我的命不值錢嗎,還要用別人的來換?”說罷,朝著秦阮昕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草率行動。
那守衛見秦阮昕沒說話,手上一用力,劍又朝玉清蹭緊了一分,已經有些蹭破了她的面板,鮮血從細長的傷口上細細地流淌出來,漫上了鋒利的劍鋒。
玉清吃痛,皺著眉頭卻沒哼聲,一旁的如安卻按捺不住了,大叫了一聲:
“孃親!你不準動我孃親!”
只這一聲“孃親”,玉清原本還皺得生緊的眉頭,忽得一下便鬆開了,臉上漫上了一絲笑意,那是一種真心愉悅的卻又有些感動無法言說的笑,連玉清的眸中都似乎見著有些什麼在閃爍。
她輕輕笑著,說道:“安兒,有你這一聲‘孃親’,我還奢求什麼呢?”
秦阮昕擋住要上前的如安,將他拉到儒海的面前,示意他看住,沉聲說道:“如安,玉娘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如安的眸中早已淌出了淚花,可是以他的一己之力怎麼能救下他的孃親,只得看著秦阮昕,伸手握住她的手,恨恨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