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我聞言鬆了口氣,“謝天謝地。”
“本來你那樣利用我,我還是有幾分不悅的。但是看在你已經被捉了回來,現在又胖得醜成這個樣子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楊修說得大義凜然,豪情萬丈,最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嘴角抽了抽,斜睨著他,“你這個人,從不知道要積口德,小心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然而楊修聞言卻瞬間黯淡了神色。
我心下一沉,想著當日勸楊修去追知琴,確是想要成全他們,然而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知琴平日溫順,然而性子中卻有三分固執,加之對子桓一往情深,又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接受一個忽然冒出的楊修呢?想到這裡,我的心中又湧出幾分愧疚。“緣分這種事,向來是由天定的。你也莫要介懷。”
楊修聞言苦笑了笑,眼神帶著濃濃的傷感。我很少看到他如此神色,這個才華橫溢的男子,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因而當他流露出悲傷的時候,就更讓人覺得心痛。正當此時,楊修忽然開口言道,“我也並非像你想的那般沒用,我楊修認準的事情,向來不會輕易放棄。況且,她是如此鍾靈毓秀的女子。”他的語氣堅定,字字鏗鏘,卻又帶著絲絲深情。
有些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我佩服地點了點頭,看楊修的樣子,想必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記得似乎聽到過有人在暗地裡議論說知琴離開曹家之後,並未回她的孃家。我當時當是自己聽錯了,現在聽到楊修的話,不禁心念一動,“你不會把知琴藏起來了吧?”
誰知道楊修聞言故作神秘地一笑,“佛曰不可說。”那樣的神情,彷彿在思念著一件悉心珍藏的瑰寶,足以用生命去體味。“不過,等你身子方便了我或許可以帶你去見見她,我想著她平日裡寂寞,也是該想念你的。
我正想再多追問些關於知琴的訊息,正巧一個僕役端了一個盒子走了過來。那盒子不算舊,斑斑駁駁地分佈著一些暗色的印記。楊修看到那盒子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那僕役見到我們,正準備見禮,卻被楊修攔住,“不必見禮了,快退下吧。”
那僕役見楊修臉色不佳,微微一愣,又瞧了瞧身旁的我,隨即準備轉身退下,卻沒成想正巧撞上身後經過的一個婢女,那手中的盒子也落到了地上。。8d7d8ee069cb0cbbf816bbb65d5694
“啊——”那婢女忽然驚聲尖叫起來,原來是那盒子裡的東西滾了出來!我一瞧,不由得一驚。雖然已經沒有了血色,表面也出現了幾塊顏色可疑的暗斑,但仍然能夠看出那是一個人的頭顱!而且那模糊的眉目,竟然還讓我覺得有幾分眼熟。難道是袁熙?不,不是!是袁譚——袁熙、袁尚同父異母的兄長,那個曾經向曹操乞降又背叛了曹操的人!而那個人的頭顱,現在就在我的腳下!
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陰冷,刺骨的陰風吹走了我所有的力氣,讓我逐漸癱軟了下來。
“還不快將這東西弄走!快!”耳邊是楊修憤怒的聲音。楊修一把攬住癱軟的我,“你沒事吧?”
我定了定心神擺擺手,示意我沒事,將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腹中一陣絞痛。我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全身像浸入冰水一般。楊修見我瞬間變了臉色,表情痛苦至極,連忙將我抱了往住處疾走,一面走一面吩咐驚慌失措的幼嬋快些去找郎中和產婆。
我感到腹中的疼痛如潮水一般越加強烈,幾乎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在這無盡的痛苦之中,就連意識也已漸漸模糊。
恍惚中,似有人把我們攔在了內院的門前。由於曹府經常有官員出入,為了避嫌,便把曹府分成了內外兩個院。以楊修的身份,斷然是進不了內院的。今天情況緊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