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問到徐凜的時候,他都會是一陣沉默,最後非常欠抽的回給我兩個字——直覺。切!拽個啥!
不過雖然我覺得他很不爽,但是他救下幼嬋的這個人情我還是記下了。
我狀似無意地來到子桓的書房,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比剛才好了幾分,卻依舊是非常不好。幽潭一般的眼眸看似平靜無波,實則依舊隱隱地翻滾著怒氣。“這王侯儲位之爭歷來是最讓人頭疼的,既然避無可避,不如坦然面對,這樣對雙方都會好些吧。”我暗歎了口氣走到他的桌案前。
聽了這話,子桓微微抬頭,臉上的怒氣早已不見,還微微盪出了笑意。他趁我不備將我拉入懷中,不顧我不安的掙扎,輕輕地在我的頸邊嗅了嗅,“宓兒是在關心我嗎?”
“我只是最煩見到園子裡一個個的心神不寧而已。”我熟練地避開了子桓溫熱的氣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明明是子建向身為長子的子桓挑起了這場爭鬥,為何他還要說出這樣的話語?莫非……我心中一沉,一個可怕的念頭跳了出來,“莫非……是……因為倉舒?”
雖然做了刻意的掩飾,但是我還是看出子桓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看來是被我猜對了。子建他,怎會如此想?
“宓兒,你可信我?”子桓淡淡地問道,幽潭一般的眼眸泛著暗淡的光,透出點點苦澀。被人猜忌謀害了自己的弟弟,想來他這些日子一定也是不好過的。想到這裡,我有些不忍心再像往日那般調侃於他,只得勉為其難地任他這樣擁著。
“我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我笑了笑,坦然地看著他。
“為何?”子桓眼帶期待地看著我。
“直覺!”我狡黠一笑,懶得去解釋。雖說自從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無神論已然在我的字典裡消失了。但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倉舒離開之前給我講了一個古怪的夢吧!以我對子桓的瞭解加上倉舒之前的表現,我更傾向於相信子桓的清白。
“你怎也學會了徐凜的那一套?”子桓輕笑,表情又柔和了下來。將我擁得緊了緊,溫言道,“答應我最近一切小心,任何時候都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可好?”
“這還用你說,我自然會保護好自己!” 我望著子桓一臉認真的表情,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趁他躊躇之際敏捷地脫離了他的懷抱,走出了書房。待踏出了房門,正好看到幼嬋和初冉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見到我竟然破天荒地從子桓的書房走了出來,不約而同地一臉壞笑。這兩個小蹄子不知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要好了啊。
回到屋子裡,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去找子建談一談。雖然子桓並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但是我想倉舒泉下有知,亦是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為了一個誤會如此相爭吧。再者說,子桓不讓我插手我就不插手嗎?我這又不是為了他!
我正躊躇著,卻見幼嬋端了蓮子羹進來,“最近天氣燥熱,園子裡也是人心惶惶,我看小姐近來有些傷神,特意讓廚房熬了上好的冰糖蓮子羹來。”說罷,已經把杯盞放到了桌上。
我正覺得口乾,看幼嬋如此善解人意,當然是不客氣地笑納。我盛了一勺放入口中,頓時滿口香甜。“恩,不錯不錯。若是放入井水中冰鎮一下,效果一定更佳。”
“這冰鎮還是算了吧,公子吩咐了,小姐身子虛弱,以後不准你再吃生冷的東西。”幼嬋又開始嘮叨。
我誇張地嘆了口氣,哀怨道,“如今子桓得志,連我的貼身丫頭都拋棄我投靠他了!“
“小姐你又取笑幼嬋,幼嬋說過,幼嬋是小姐的丫頭,一輩子都是。正是因為這樣,幼嬋知道誰對小姐真心實意的好。”幼嬋說著,一臉誠懇的看著我,“幼嬋覺得公子是真心實意對小姐好的。您要知道,這是多少女人盼了一輩子也盼不來的。所以……”c0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