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緊。”子桓輕輕地說著,捏了捏我的手。見我悶悶地點了點頭,復而又將我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啄吻。
他這一動,無意間將胸前的那道傷痕露出了一點。我伸出另一隻手沿著那道猙獰的傷疤輕輕地撫摸,當初若不是我不小心,也不會害得他傷口裂開,或許就不會留下如此一道難看的疤痕。“當時很疼吧?”我有些心痛地問道。雖說在這個時代,傷疤本是男人的榮耀,是他們勇猛的象徵。但這種虛無縹緲的光環卻絲毫無法減輕傷痛給他們帶來的痛苦。
“還好,比起親眼看著你身陷火海,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子桓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讓我的心也隨之微微疼了起來。
“楊修他……會被如何處置?”想起楊修,我的心中泛起一種複雜的感受。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可憐人。
子桓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已經瞞不過父親。他已將楊修押入大牢之中。具體會如何處置,我心中也摸不準。只聽說子建曾經為了替他求情,在父親房前跪了整整一夜。父親一怒之下,將他罰去祠堂面壁。可見父親對此事也是非常生氣的。”子桓說到這裡不禁有些黯然。
我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是牽扯到了曹家內部的家事,更是涉及了一些讓眾人諱莫如深的隱秘,確實無法對外人道也。不知道曹操他會如何處理。“可是打算把真相告訴子建?”
“不,這件事上,他也是無辜。何況他年紀還輕,有些真相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殘忍……所以,父親已經答應,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與他說的。”子桓說到這裡,對我安撫地一笑,在我額上落下一吻,“你且放心,子建他不會傷到我的。”
“切,你這般狡猾多端,鬼才會擔心你!”我瞥了他一眼,想起這次的事,心中不禁真的有些擔心起來。正是由於這件事情的特殊,所以很多緣由外人是無法知情的。楊修這幾年不論是在才學還是在其他方面一直都很受曹操的欣賞,不然曹操也不會挑選他作為自己孩子的師長。然而這一次,他卻一夜之間被打入大牢。在外人看來又怎能不有所懷疑。世人皆知,現今子建子桓兩相對立,而正在此時子建最信任的楊修卻意外入獄。大家很自然地就會懷疑起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曹子桓。估計他現在早已成了眾人眼裡十惡不赦的壞人,卻還這般不急不忙,雲淡風輕……想到這裡我忽然明白,這才是最真實的子桓,也是子桓最為強大的地方。後人常言曹丕詭計多端,利用權謀奪得了世子之位。然而卻忽略了曹操如此精明之人,又怎會被權術障眼之法所迷惑。他最終之所以選擇子桓,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裡,我心中釋然,深吐了口氣。
“可是累了?”子桓見我嘆氣,關切地問道。
“沒,精神得很……”我還沒說完,子桓已經吻上了我的唇,輕柔地輾轉,之後慢慢下移,到脖頸,到鎖骨,到……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往胸前擋,他卻忽然將我的手反握住,而後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胸前。“宓兒,相信我,交給我……好嗎?”子桓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暗啞又性感得讓我不禁一陣戰慄。
相信他嗎?交給他嗎?我的腦袋又陷入了一片混亂,我仰頭看到了窗外的日光,這才有些回過神來,喘息道,“你,你不是說要等到晚,晚上嗎?”
子桓聞言輕笑,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而後一把拂落了床前的幔帳。一瞬之間,我的眼前暗了下來。 “現在就是晚上!”他的喉間溢位狡黠的笑意。
所有的春光都被鎖在了這狹小的空間之內,而外面的一切,都再於我們無關。子桓趁著我的分神輕輕解下了我的裡衣,又忽然俯下身,如猛獸一般啃噬著剛剛淪陷的領地……
是那個白痴傻瓜剛剛還覺得他是純潔的小白兔來著?!我暗暗地鄙視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