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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杆,即以迅捷無倫的手法,伸入窟窿,釣杆一提,一尾最少有兩三斤重的魚兒己是被他釣起。

迦象笑道:“這冰川之中,魚產極豐,再過半個月冰川解凍,那就更容易捉了。老衲在這五年之中,就是靠吃生魚過活。”

齊世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迦象選擇在這冰川的旁邊靜坐是有道理的。除了可以方便他揣摩頭上方刻的冰川劍法之外,還可以方便他捕魚。否則他行動不便,早就餓死了。

迦象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幫忙你重見天日的。但我也要求你一件事情。”

齊世傑連忙說道:“我的性命都是大師救的,大師有甚要弟子效勞,儘管吩咐。”

迦象緩緩說道:“我就是要求你做我的徒弟。”

世間只弟子求帥,沒有夠資格做帥父的人反而求人作弟子的。是以齊世傑不覺怔了一怔。

迦象黯然說道:“我也知道你們漢人的規矩,轉換師門,那是犯了武林禁忌的,除非得到原來師長的同意。我這原是不情之請,你不肯答應,那就算了。”

齊世傑忙道:“大師准許弟子列入門牆,這是弟子求也求不到的事情。大師莫要誤會,弟子只是因為喜出望外,不覺呆了。”說罷立即跪下行拜師大禮,改口稱呼“師父”。其實他倒不是因為貪圖迦象的絕世武功,只因身受迦象的活命大恩,自忖無以為報,豈能拂逆他的好意?

迦象雙手虛引,掌未觸體,齊世傑已是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道將他扶了起來。“是我求你作徒弟的,我只能受你半禮,但你不怕犯了武林禁忌麼?”迦象說道。

齊世傑道:“弟子是家傳武學,師父就是爺爺和家母。他們若然知道我這條性命是你老人家救的,感激你老人家都還來不及呢,豈會責怪我另投名師?”

迦象說道:“好,那麼我也可告訴你,為什麼我要求你拜我為師的原因了。因為我知道我今生今世,是決計無法親手懲治那個欺帥滅祖的小子了,我要你代師報仇,我死後才能瞑目!”

齊世傑說道:“段劍青這小子本來也是我的仇人,即使沒有師門仇怨,我也要找他算賬的。”

迦象說道:“我求你為徒,也正是因為你本來和他有仇。不過有些事情,你還未曾知道。

“這小子心腸邪惡,人卻聰明絕頂。五年前他已經把我的一部武學心經騙去,那個天下第一使毒高手的女魔頭的一部毒功秘笈,亦已落入他的手中。以他的絕頂聰明,經過了這五年的時間,練成的武功,自必今非昔比。甚至誇大一點來說,當世能夠制伏他的高人,恐也是寥寥無幾了。

“莫說我已半身不遂,即使能夠出此冰窟,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以你現在的武功,想要找他算帳,那更是夢想!你拜我為師,再練成冰川劍法,雖然也還未必有必勝的把握,但總是比較有點希望。你明白我的苦心嗎?”

齊世傑道:“弟子懂得,弟子一定勤練師父傳授的武功。”

迦象說道:“我先傳授你那爛陀寺的本門武功。我剛才只提冰川劍法,不提桂華生的武功秘笈,那是因為我尚未參透把兩種上乘武學合而為一的奧秘,要等你把本門武學練了一些時候之後,才可以決定你是否可以兼學別家武功!”

齊世傑既是無法出去,也只好定下心來,跟迦象苦練武功了。

冰窟中不知歲月,連白天夜晚也難分別。好在已經知道每天“循例”必有兩次寒潮,一次是清晨,一次是午夜。憑藉寒潮的次數,可以推斷過了多少時日。每過一天,齊世傑就在石壁上劃一劃。

約莫過了四個月,有一天齊世傑忽地覺得寒潮來得特別厲害,透過石罅而來的冷風縷縷,觸體如刀,冰川凝固如石,用石頭也敲不開冰塊,要用寶劍可能挖開,一片凝陰寒氣,好像濃得化不開來。幸虧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