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不分勝負,二人鬥得興起,已是不覺間用上全力,抬手間萬鈞勁力呼嘯而至,院中已是狂風四起,吹的三人渾身衣物獵獵而舞。
上官鶴周身一閃,頓時一股濃郁至極的墨綠真氣盪出體外,將上官鶴身形嚴密包裹,瞬息間上官鶴周身真氣鼓盪,千殘指勁分襲二人,卻是雷聲呼嘯,威勢當真駭人。萬水流右手指尖翻轉間凝氣成鋒,一把無形利劍轉瞬間便將千殘指勁擊散,孟湘瞧得清楚心中佩服不已,當下更為直接,以指對指,千殘指勁與大寒指勁一旦相交瞬間便被化得無形。上官鶴瞧得清楚忍不住讚道:“湘兒好手段,這指法名叫什麼?”孟湘答話間攻勢不落,抬掌掃向上官鶴,已是全力施為,說道:“指名雙寒,這乃是小子自創,前輩且瞧瞧,看我這指法還過得去麼?”話音剛落滿天指勁湧向萬水流,上官鶴周身永珍冥氣一時間竟然被孟湘這一掌激的鼓盪不已,幾欲散去,一時間心駭不已,還未反應,萬水流已經破開孟湘指勁又欺身襲向上官鶴。二人鬥了幾招,身形一轉卻又聯手攻向孟湘,三人如此混戰比鬥,漸漸身形漸快,待到南宮憶塵與凝玉、莫辭幾人來到小院,卻是勁風撲面,風中所含指勁內勁,撲在臉上猶如刀割,直颳得面龐生疼。
三人身形已是奇快無比,落在眾人眼裡已是一團黑影攪在一起,片刻之後三人相鬥已過千招,卻聽到“咄”一聲悶響,隨後便飛出一人,落在地上倒退了三步有餘,正是孟湘。三人剛才一戰已是用上全力,孟湘功力稍淺已是落敗,不過就算如此萬水流與上官鶴兩人已是大吃一驚,孟湘弱冠之年便已有如此武功,前途當真不可限量。此時萬水流二人仍在膠著,南宮憶塵瞧得不耐,道:“兩位叔叔,今天就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們就要吃晚飯賞明月了。”話音未落,二人身形乍分,萬水流穩下身形仰頭飲一口酒,笑道:“今日當真打的痛快,萬毒小兒,今日看在塵兒的面上老子就暫時放你一馬。”上官鶴聽罷怒哼一聲,面上甚是不屑,這時幾人都是無奈,萬水流又道:“湘小子,今日我們可都是全力相搏,不過你好像還未盡全力吧?”上官鶴聽罷,轉頭瞧向孟湘,孟湘面上苦笑:“哪裡,小子今日可是拼盡全力這才堪堪與二位前輩鬥個難解難分。”
萬水流聽完這話,面上輕笑,道:“哦,湘小子,你八年前說要與我一斗劍術,雖然還有一年的期限,但是想必時到今日,你劍術已然不凡,今日不如先較量較量,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孟湘聽罷心中暗罵,上官鶴幾人卻是面面相窺,臉上也是一副期待神色,孟湘無奈道:“小子現在體內空空如也實在是不好動手,不如等到晚上,我們再比一比劍術,如何?”
萬水流聽罷,微微點頭,二話不說隨後便跟著小冬吃飯去了,場上只有上官鶴瞧著孟湘,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神色。幾人用過早飯,孟湘便與萬水流在院中下棋,上官鶴與南宮憶塵在旁邊觀看,偶爾南宮憶塵卻是指點幾句,這讓孟湘二人大是頭痛,如此一盤棋在南宮憶塵的指點之下,愣是下了整整一個上午。
晌午過後孟湘便將南宮憶塵叫到一邊私下交代起來,不為別的正是那男扮女裝之事,二人獨自呆在屋裡片刻之後卻是傳來一聲大笑,正是南宮憶塵。
此時南宮憶塵趴在桌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停拍打桌面,笑的要多猖狂有多猖狂,孟湘一時羞憤,臉色潮紅,表情倒是說不出的可愛。南宮憶塵瞧的興起,當下忍住笑容,徐步走向孟湘,伸出右手食指忽然抬起孟湘下巴,竟是做了個調戲女子的動作,嘴角輕撇,笑道:“好娘子,叫聲相公聽聽。”孟湘一聽這話忽然想起八年前兩人玩起過家家的情形,那時孟湘便是男扮女裝,現在又想起前幾日自己情形,當下臉色更紅,南宮憶塵卻是哈哈大笑,孟湘拿她又沒辦法一時氣結只是用手指著南宮憶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