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吧。」
紫嫣雩這一句說話,明著是說他連自己這關也勝不過,還想妄自尊大,去凌雲莊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而在場各人包括嶽都左內,當然明白她話中含意。
嶽都只是萬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竟會練得一門如此輕捷厲害的武功。而在他心中,卻比誰都清楚,剛才若非她手下留情,現在地上的已不是衣衫布屑,而是被她爪得遍體血痕,滿地鮮血了。
直到此刻,嶽都方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他平素那自命不凡的氣焰,經過這一役,無疑是給壓下了幾分。
饒是如此,但嶽都為人素來城府極深,今趟當著眾人受此大辱,實是他生平第一次,心中的惱恨,便可想而知了,他暗自發誓:「今日這個仇,早晚要在這丫頭身上掏回來,妳等著瞧吧。」
嶽都的怨毒目光忽地從紫嫣雩身上拉回來,回頭向甘紫嫣沉聲道:「我們走。」甩下一句說話,便頭也不回的向大廳門口走去。
朱柏連忙在後叫了他數聲,想要把他留下,再慢慢向他解釋。然而,嶽都全不理睬,直到最後在廳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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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廳上眾多高手見了紫嫣雩的武功,方知紫府仙宮並非徒負虛名,果然有其獨到的不世武功。
其實在此之前,眾人大多與嶽都一樣,並不把這個豔若天仙的紫嫣雩看在眼內,可是現在一見,不由個個對她全改觀了。
更有一些人暗想,紫府仙宮人數眾多,在江湖上可說人人昏知,單論人數而言,確沒有一個門派比得上,便連少林寺這樣的大門派,恐怕也大有不及。現在光看紫嫣雩的武功已是如此厲害,相信在紫府仙宮內,武功比她高強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憑這一點推想,便知紫府仙宮的實力確實非同少可了。
只見嶽都一離開大廳,樊川突然開聲道:「這個人好生無禮,竟連王爺的說話也不聽,如此刁民,王爺也不用與他客氣,只要王爺開一句聲,老夫便去把他擒回來,好讓王爺發落。」
朱柏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便算了吧,現在兩位童爺驟然遇害,很多事情還須從新調配,諸位暫時先在王府住下來,待小王安排定當,屆時還要倚仗各位大力幫忙。」眾人齊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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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佈置華麗,麝香塗壁的房間中,朱柏垂頭負手兜著圈兒,不住踱來踱去,腦袋努力尋思:「二老身葬火海,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掌管四壇十二堂的血燕門!這還不打緊,而最重要還要過父皇這一關。父皇素來與二老交情甚好,先前才會聽二人的說話,創立了血燕門,以血燕門來控制武林各派的勢力,現在二人命喪王府,父皇必會追問二人的死因,要是我如實稟告,父皇勢必出兵討伐凌雲莊,到時我想要得到解藥,真個是微乎其微了,這教我怎生是好!」
朱柏目光一轉,見妹子朱瓔臉含微笑,正向他望過來,便向她道:「妳向來聰明伶俐,快給我想想辦法,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朱瓔搖頭道:「事已至此,我又有什麼辦法。」
朱柏道:「倘若父皇問起二人的死因,妳認為該否如實說出來?」
只見朱瓔徐徐站起身來,來到朱柏的身前,把中指在他鼻頭點了一下,笑道:「看你這副表情,是否擔心父皇會向凌雲莊出手?」
朱柏點了點頭:「要是現在與姓羅這小子反面,我這條性命,豈非去了九成九,這又怎叫我不擔心。」
朱瓔囅然一笑,說道:「只要你能辦妥一件事,相信我還有點把握去說服父皇,或可使父皇暫時放過羅開。」
朱柏眼睛一亮,急問道:「妳要我辨什麼事?」
朱瓔道:「只要你能找到一個武功高強,還要比二老厲害的高手,再由他來接管血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