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是一回事,瑣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齊央跟瞿煉離開之後,“我大哥怎麼說?”
“他讓你便宜行事,最好馬上回去。”
“你跟我大哥回信,增兵揚州。”
“理由?”
瞿煉是揚州這邊的主將,他不能什麼都不問,要不然他無法像白肖交待啊!
“你就說南方的戰事不能虎頭蛇尾。”
“就這?”
“相信我。”
現在的瞿煉只能相信齊央,誰讓他們現在穿一條褲子呢?
對於揚州這邊的情況,白肖一刻都沒有鬆懈過,所以在齊央的飛鴿傳書沒有到達之前,白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
鍾穢這一走,杜昂的大軍就會勢如破足。
白肖是怎麼都要阻止的,幫助姜棣就是再幫助自己。
這就是亂世,有著共同利益就可以放下一切成見的亂世。
齊央的傳書,有很大一部分跟白肖的想法是不謀而合。
齊央和白肖之間的默契,那是多年以來共患難啊的結果。
“看來我要去一趟揚州。”
“主公不可。”郝蒲是急得滿頭冒汗,白肖這次要是去了,他非得被魯旬埋怨死不可。
郭閉酉伸了一個懶腰,“你要是想死,我倒不會攔著你。”
“那就你去。”
郭閉酉看著白肖指過來的手指,“怎麼你相信我?”
“慕容賜的死,是跟我有點關係,但更多是跟杜家有關係,你就不想為他報仇嗎?”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我讓你獨擋大任,你還想怎麼著?”
白肖的行事就是如此劍走偏鋒,可在郝蒲看來卻是太冒險了。
“主公,還是我去吧!”
“你?”對於郝蒲的能力,白肖是不會懷疑的。
可讓郝蒲前去,他身邊的很多事就不好辦了,總不能交給郭閉酉吧!
戰事是一回事,瑣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郝蒲又說了一句話,“我也想跟我師兄弟敘敘舊。”
第五百六十七章 兵陣之危,聲東退西
齊央看著杜昂遠去的兵馬,“二師兄,出手不凡啊!”
“小師弟,你就別取笑我了,這杜昂到是挺謹慎的。”
“我看不是杜昂謹慎,而是我們那個大師兄謹慎,他估計是猜到你來了,才會有這臨陣退縮之事。”
郝蒲這才把頭轉過去,“大師兄的性格,應該不會這樣吧!”
“人會變的,我們那個大師兄,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大師兄了,歷經風雨謹慎一點不奇怪。”
“那豈不是更難對付了。”
師兄弟之間相互瞭解,郝蒲自然知道葛洪的欠缺是什麼,那就是耐心。
要不然當初,葛洪也不會第一個下山。
而謹慎恰恰能彌補葛洪再耐心上的不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齊央仰著脖頸,“如果容易,還輪得到你嗎?”
郝蒲在這邊擺下了大陣,姜棣那邊也沒閒著,或者說荀衢那邊也沒閒著。
這兵陣雖好,但就是太過被動。
還需有人攻打,才能發揮他的作用。
要是杜昂不打,那兵陣就是一個擺設,充其量就是看著好玩的。
所以荀衢決定,特意的驅使杜昂的大軍破陣。
也就是漁翁之計,等著杜昂和郝蒲在那裡鷸蚌相爭。
荀衢帶人殺了過去,剛與杜昂的大軍交上手,就退了下去,退去的方向還是郝蒲大陣的方向。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當下的荀衢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