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過去。&rdo;她收起針盒,緊抱在懷裡不放,點了點頭,朝車廂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她才察覺楊仁國沒有跟上來。少了他的陪伴,寒風突然變得冷冽,溫度像是一下子低了四五度。
她暫停腳步,逗留在原地,不自覺的轉過頭,望著那站定不動的挺拔身影,恰巧對上他的視線。知道他即使沒有陪伴在側,但仍舊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心裡不禁又羞又喜,露出藏不住的甜笑。
直到方才那些親身體驗脫臼之痛的俄羅斯護衛隊員,叫喚不知多少聲了,她才紅著臉轉身,努力恢復鎮定,輕聲下達指令。
&ldo;解除溫控。&rdo;
計算機儀器的燈號,無聲從紅變綠,八個大型箱子同時開啟。
一件又一件工具,從箱子中被謹慎的拿出,在她確認沒有損傷後,再送入已經清掃好的房間,依照她的習慣放置,務求修復工作能順利進行。
縱使忙碌於指揮,但是她還是豎直耳朵,聽著楊家兄妹的對話,甚至忘情的愈來愈後退、愈來愈靠近,導致整個運送動線也跟著扭曲,從最短的直線距離,變成u字形。
她自己渾然不覺,而搬運工具的護衛隊員,不知是基於貼心,抑或是不想再嘗到脫臼的痛楚,隊員們始終保持沉默。
沾著濕雪的鞋印,隨著每次的後退,在石頭磨平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軌跡。
&ldo;一切都順利吧?&rdo;
嬌脆的嗓音問著,湘悅辨認出是楊娃娃在詢問。
&ldo;都在掌握之中。&rdo;那個她逐漸熟悉的低沉嗓音,每吐出一個字,就讓她回想到,先前貼在他胸膛上時,感受到的溫度與氣味。仍殘留在感官中的刺激,令她莫名輕顚。
某種從未被觸及的本能,悄悄被喚醒,每當她聽見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呼吸、體溫,他存在的一切,她的知覺就如被春天暖風吹拂的花蕾,綻放鮮妍的花朵。
&ldo;回答我的時候,麻煩視線請對著我。&rdo;嬌脆的嗓音,有著明顯的笑意,肯定是紅唇彎彎。
&ldo;好。&rdo;
這次是嬌嗔了。&ldo;好什麼好,你根本沒在看我!&rdo;
&ldo;夠了,把頭轉回來。&rdo;說話的,是冷淡的短須男人。
穿真皮大衣的男人加入談話。
&ldo;不用緊盯著她,她不會突然消失的。&rdo;
真的嗎?
他在一直緊盯她?
她不敢回頭,心頭卻一陣暖甜。&ldo;我倒是擔心,她要是雪做的,肯定要被看得融化了。&rdo;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應該是被痛揍一拳的陽光笑容男。
&ldo;對,當她摸著修復針時,你的眼神比火還熱,我都擔心辛苦帶來的修復針組,會被燒出洞。&rdo;
&ldo;你是怎麼回事?&rdo;
&ldo;嘿嘿,看我的手!&rdo;
&ldo;楊仁國!&rdo;
她已經分不清,是誰在說話了。
&ldo;醒醒啊!&rdo;
&ldo;糟糕,這傢伙當機了!&rdo;
&ldo;等等,我來確認一下。&rdo;
砰!
拳頭撞擊肌肉與骨骼的聲音響起。
接著,是一陣沉默。
湘悅忍著沒有回頭,心中卻清楚的浮現,楊娃娃與其它三位兄長,一起圍著楊仁國端詳的模樣。
&ldo;不行,他當機了!&rdo;嬌脆的嗓音宣佈。
&ldo;我就知道!&rdo;有人低咒了一聲。&ldo;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