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的話,帶著聲嘶力竭的質問,更多的是氣憤之外的淡漠和蔑視。
然而鈿爾的話,卻更加撕心裂肺,“哼!原來這一切,你都是這麼想的!佟佳?夏爾,要是你還知道這個名字是你的話,那你就應該知道,你額娘她有癲癇,她早晚要死的,而且她一再想要置嬙嬙於死地,她失足掉進古井我們都不好過,可是,卻也是必然。那段時間你一味想要尋死,為了讓你振作,你知道阿瑪想了多少辦法嗎?哼,他每一次被你拒之門外,哪一次不是你把他要得遍體鱗傷,卻還要天天去看你,哄你,你連見都不肯見他,還何談肯吃他備的食物?嬙嬙,她是我們家的恩人,也是我們的福星,她雖然是任性了些,但是她也希望你走出陰影,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只是你,從來都不明白,不是你去取悅她,而是她在取悅你......”
夏爾帶著震驚的眼神盯著鈿爾,早已堅如磐石的心裡被他的一番話,激起了一陣陣漣漪,他說的這些是真的嗎?沒有騙他嗎?一個十歲的孩子,心裡想的是多麼單純卻又複雜,說對的,他就認為是對的,錯的,他就認為是錯的。就像早上,他還為了大哥帶他出門,而沒有帶他討厭的人出門而得意,有了一種很幼稚的報復的快感,她終於不能如願以償了。可現在,她居然就這麼死了?可是,他還想要報復呢,他要她活著,他才好報復她,讓她嚐嚐被欺辱的噩夢!
而鈿爾說完這些話時,目光早已深邃如海,望向窗外的天空,已覺得是如此的悲涼,或許,嬙嬙,在這樣的日子裡,一個人,會很是孤單。她,究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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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嬙再次醒來,看到的是一座很大金黃的華麗吊頂,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頭,側目望去,則是金燦燦的屋頂,高大的唯美掛飾,接著還有很隆重的擺飾,有金有銀,當然她還沒來得及細數這間古屋的各種家珍,視線就對上了一個琥珀色的眸子。
對視。對視。對視。
等她的眼睛都快要變成鬥雞眼時,那人說話了,“你不是中堂府的?”
中堂府?什麼中堂府?她只曉得她叫辛嬙,而且是個現代人。莫名其妙!
翻白眼的瞪了那人一眼,而他也愣了一下,顯然從沒人敢對他翻白眼。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冒充中堂府的人出現在本王的府上?”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進了個箱子,然後就被人抬到那裡了,我哪知道他們會把我抬去哪裡?更何況,你以為箱子裡好玩啊,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好玩,而且還憋氣得很,我都要被悶死了。”辛嬙一下子坐起來,一邊有模有樣的用手扇風呼氣,一邊很是配合的大聲喘氣。
那人再是一皺眉,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隨便,如此粗魯,沒禮數!
“...”他正想要說什麼,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外傳來了爭吵聲,“公主,您不能進去,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去。”
“滾開!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嗎?”
“公主,請不要為難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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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辛嬙蹲在床上,看著他,又瞟了瞟屋外,欲言又止。
“你要說什麼?”見她欲言又止,他不由得感興趣了。
她穩了穩身子,坐正,然後淡淡道,“外面的,不會是你的,你的未婚妻吧...”
“...”他聞言,眯起眼睛,微微的看著她,盯得她發毛,半響才道,“難道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麼人?她會為了你,吃醋?”
“...”辛嬙翻了翻白眼,無語望天。當她沒說,當她是真空。這小屁孩應該才十二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