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去往京城路途遙遠,到了京城這茶的火候也剛剛好。 墨南歌低下眼眸,思考了片刻,便吩咐陳叔把金花茯磚茶全部裝起來。 “等等,本少爺做的新茶一併送去知府。”墨南歌喊停準備離開的陳叔。 “全部送去?”陳叔回想茶倉裡的庫存,新茶除去買賣出去的,還餘一部分。 墨南歌搖搖頭,“就送一半去吧。” 見到陳叔點頭,他這才轉過身,搖著扇子,準備離開茶肆。 這一半為何留著,因為他要留著,送去墨父那裡。 墨父做買賣與人交談用得上。 好茶自然會增添不少好印象。 眼下的墨南歌不知道是,之後這個茶他會用在別的地方。 …… 陳府 “可有訊息。”陳遠道一個看著棋盤對弈,見走進來的小廝,他站起身。 這個小廝是他派出去,蹲在知府附近的人。 就等著墨南歌進去知府,一來他是想確定墨南歌與知府大人的關係,二是他想要確定墨南歌最近有沒有收到訊息。 透過宮裡的關係,陳遠道早已知道皇上讓秒城上貢的訊息, 所以他確定墨南歌收到訊息後,就等著看戲,想看皇上痛打落水狗的戲碼。 最後拉著知府下臺,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瓜分墨南歌倒臺後的市場。 想到這裡,陳遠道看著眼前的小廝,不由的喜笑顏開。 “小人親眼看著墨南歌垂頭喪氣的離開。”小廝不敢說的是,他其實看著墨南歌大搖大擺的離開。 為了自家主子不生氣,他硬是從瀟灑自如的墨南歌臉上看出幾分垂頭喪氣…… 果不其然,對於他這個“好訊息”,陳遠道拍著手掌,開懷大笑。 小廝恭敬低著頭,退後幾步候在一旁。 陳遠道連道三聲“好”,來回走了幾步。 繼而臉色陰沉,他自言自語地道,“墨南歌,你不仁我不義。這要是死了,只能怪你棋差一著。” 若是因為皇上下令處死墨南歌,他只會在一旁拍手叫好。 畢竟若不是墨南歌從中作梗,他們也不會活得如此艱辛。 其實陳遠道還沒淪落到打家劫舍的地步,只是原本的暴利變為了小利,擱在他身上猶如螞蟻爬行,渾身不得勁。 陳遠道在偌大的房內來回走了幾道,他摸著下巴暗想著,他要徹底拍下墨南歌。 如何辦? 他扯出擰笑,不如他就上京狀告墨南歌和知府。 這件事情其實很有風險,若是墨南歌還能起來,日後可能會被墨南歌針對。 可是不出這口惡氣,他實在難以下嚥。 小廝看著陳遠道停下腳步,雙眉禁皺,忽的煥然大悟,像下了什麼決定。 看著棋盤裡計程車,陳遠道眯著眼笑了起來。 就這麼辦。 找個人上京替他狀告,這樣就免了他出手。 “去請李當家。” 陳遠道眼眸沉了下去,就讓這個沒腦子的李當家當他的刀。 他要找個好理由,顯得沒那麼淺顯。 不然這個沒腦子的,也會察覺出來。 “是。”小廝領命。 很快,小廝唯唯諾諾得回來,陳遠道期待地伸長脖子望向他的身後。 小廝低著頭,小聲道,“李當家讓小的告訴老爺,他在花落樓脫不開身。” 聽到這話,陳遠道不悅地拂袖,這李當家又在女人堆裡。 什麼叫脫不開身,分明是在享受,不願見他。 自覺被降了面子的陳遠道眼睛閃過一道冷厲,“你去盯著他,什麼時候回到府上告訴我。” 小廝應聲,退了下去。 陳遠道以為很快就能等到小廝,沒想到小廝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來,才向他彙報李當家已經回到府上。 陳遠道眉擰成死結,隨及想到他的目的,這才壓下不悅的神色。 他這立馬啟程到了李府。 一進到李府,女子柔美的嬌笑聲不斷。 在小廝的帶領下陳遠道走到李當家面前。 遠遠的他就發現李當家蒙著眼伸手摸著周圍的一切,而周圍皆是衣著暴露的女子。 空氣中濃烈的胭脂粉撲鼻而來,陳遠道皺起眉頭。 李當家這人向來不靠譜,他是知道的。 可他沒想到,李當家竟然讓些青樓女子回來。 整個李府烏煙瘴氣的。 他臉上不動聲色,然後笑眯眯地開口打斷正在玩耍的李當家。 “李當家真是好興致。” 正在玩耍的李當家一頓,扯下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