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者也要在操場旁邊專門設定的休息室裡。努力無視身體的痛楚,顧佐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黑髮下的臉十分蒼白。
休息室本就是體育室,幾個大約是來體育室拿籃球的學弟看到顧佐,誇張的大叫,“學長,你不是吧?!這麼柔弱吧?”
旁邊的人附和著大笑。
是的,在休息室的除了顧佐,就只有幾個女生,都是因為月事請假。
在幾個女生中,男生的顧佐卻顯得比女生還柔弱,怎麼能不讓這些平時目中無人的學弟不好好的大肆嘲笑一番呢?
推了推眼睛,顧佐並不想太高調,“抱歉,我有遺傳哮喘。”
聞言,一個學弟就嚷了起來,“我小時候也有呢!!這種小病沒什麼的”,說完就上前硬是拉著顧佐下來,“一起打球!學長,就算你打的不好,我們也會教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教”這個字逗樂了眾學弟,他們大多都笑了起來。
顧佐原來就有些疼的出說不話,這下被硬拉著跑動,疼痛的地方瞬間想被狠狠的撕扯一樣,讓他暈厥了過去。
幾個學弟一看到顧佐暈倒後面面相覷,一鬨而散,原本坐在那裡休息的女生,在老師過來後,一下子都成了目擊證人。
等到顧佐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衛生室的床上了,‘這下也好…’,他有些困難地翻過一個身,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息了。午飯沒有人送過來,這也很正常,在這個學校裡,顧佐沒有任何朋友。
就這麼蜷縮到下午,顧佐才終於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體力。掙扎著爬起來,顧佐終於意識到,今天一定要挑選一個下手輕一些的人。否則長此以往下去,連學校都不能來了,他可不想像阿六那樣地活著。
磨磨蹭蹭地收拾好書包,顧佐在班主任一句淡淡的“明天記得來上課”後走出了教室。直到走出了學校大門,他才開始有一些迷茫,不直接回去,那麼應該去哪裡呢?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萌生了帶個下手輕點的客人回去的想法。
現在還是上班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顧佐找了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拿起了杯子,淺淺的嚐了一口。
“啊!!安安,你看,那個人!!”,一女孩有些興奮地拉著坐在身邊的人,有些激動。
“有什麼好看的!”,被喚作安安的人狠狠敲了敲拉著她的人,“給我認真一點啊!混蛋!”。
“唔…我覺得他挺好的”,被敲打的女孩有些不甘心的呶呶嘴。
安安再一次向顧佐望去,殊不知後者對上了她的眼神,露出一笑。
顧佐自然是拿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從剛剛就注意到坐在離他不遠的兩個女孩。雖然年紀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從放在一邊的包包和外套上來看,似乎是有錢的大小姐呢……
“……這麼看來,的確不差”,安安一愣後,很快就在心裡打起了算盤,徑直地向顧佐走過去打招呼,“嗨,我是安安”。
“我是軒軒~~”,另一個女孩躲在安安身後,探出頭向他自報姓名。
嘴角上揚45度,顧佐淺淺一笑,黑色眼瞳瞬間有了些神采,“我是顧佐”。
“就是你了!”,軒軒一個轉身,轉到了安安的前面,對顧佐指著自己說,“我是親媽,很親很親的親媽……”
安安有些冒黑線,雙手呯地一聲放在桌上,這個響聲在客人稀少的咖啡店顯得格外的大聲。
所有的人,包括在吧檯的調酒師都望向發出聲音的那一桌,可是那一桌上沒有任何人,空空如也的咖啡杯緩緩地從桌上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的碎片。
椅子上還擺放著一個書包,不起眼的角落裡有貼著一個‘顧佐’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