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阿衡,我晚晚都吹簫給你聽,你可聽到?
蓉兒她生得越來越像你了。
簫聲低不可聞,黯然神傷。
神鬼之說,終是縹緲之談,阿衡,為何你魂魄不曾入夢來?
近沒有睡去,倚在窗前,痴痴地聽著簫聲,這個人,心中很苦吧?
她不通音理,但以她才被啟蒙的粗淺造詣,也聽得出他是極度思念一個人,那為什麼不去找她呢?近納悶,想見了便去見,不想見才會見不到,就好像難過了就哭,歡喜了就笑,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近想,這大概就是電視電影中所說的情情愛愛了吧,好像有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就是非得要死去活來,轟轟烈烈,才表明情深意重吧。
喜歡一個人,為什麼會痛苦呢?
她嘆口氣,不明白啊。
翻來覆去,滾來滾去,總是不能入睡,近氣惱地坐起,無聊地把玩著變式服裡面的貯藏空間,咦,這是什麼?近好奇地拈起閃亮的鏡片。
啊,是鏡給她的信。
晏近大樂,趕緊開啟,一眼掃去,卻似乎是漫無盡頭的字。
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
近傻眼,鏡給她的,是二部小說?
鏡從來不做無用功,肯定有用意,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近嚥了口口水,決定還是硬著頭皮,一目十行,一頁頁啃下去。
今夜無人入眠。
第二天,近頂著二個黑眼圈,打著哈欠,桌上有做好的早餐,卻見不到保鏢兼準保姆的影子,近勉強吃了一碗粥,就跑到花園中補眠,將自己埋沒入重重疊疊的花叢間,花人合一。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黃蓉,郭靖,楊康,全真派,古墓派,楊過,小龍女,李莫愁,絕情谷,襄陽大戰,十六年之約,華山論劍…………走馬觀花在腦海中輪轉,近說不出自己有什麼感想。
這個就是儘讓自己看的同名電視劇吧,很不同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應該注意到的…………
眼睛酸澀,但花香葉氣溫柔地安撫她的神經,親吻她的面板,近終於沉沉入睡。
黃賢弟說自己姓黃,單名一個蓉字。
我姓郭名靖,黃賢弟莫要忘記了。
她緩慢睜開眼睛,心中剎那清明通透。
自己是被盡弄到射鵰時代來度假了。
真是…………奇妙呢!
她發了會呆,決定沒接到天使警告時,還是做她原本想做的事,不當這裡是虛幻的存在。反正她向來不管事,只對植物有興趣,這個,不會破壞平衡什麼的吧?
“醒來了?”低沉的華麗的聲線,似附耳輕語。
晏近嚇了一跳,撥開頭上的花叢,便看到一雙專注的深眸,青衣瀟灑,一管青簫別在腰間,儘管面色冷硬,眸中卻有濃濃關懷憐愛之情。
花影月下,孤寂的青衣,簫聲悽婉徘徊。
晏近衝口而出:“爹爹!”
黃藥師一震,搶步上前將她緊緊摟住,心頭歡喜無限,大笑道:“好孩子,你肯認我了?”
晏近看他這樣開心,自己也覺得快活,鄭重道:“我喚你爹爹,不是因為你是什麼身份,或者當我是哪一位,就只是不想你孤零零一個人。”她不知道他是誰,只是不想他獨自一人。
都喚爹爹了還口硬!黃藥師縱容地捏捏她鼻頭,道:“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喚得我爹爹的,就只得你一個。”
好像身為他女兒是多麼驕傲難得光榮的事。
晏近伸手碰碰他面,提醒道:“要摘下面具。”她都喊他爹爹了。
父親是什麼東東?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