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沒哪個能讓他情動,他眼光既高,挑剔之極,又有小小潔癖,十五年來,竟是不近女色,精力全放在武學與女兒身上,縱有男性本能萌動,寧願自己動手解決,也決不步委屈自己找人發洩近身。
這是他數年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子而身體發熱,有了親近的慾望。
指尖戀戀不捨,在她唇上摩挲,一根手指緩慢而堅定地探入。
晏近睡夢中覺察到騷擾,本能地轉動腦袋瓜子要擺脫不明入侵,無果,便張開口去咬。
手指靈巧地隨機沒入唇間,捱過牙齒,攪動安靜的舌頭,晏近追著那頑皮的手指想驅逐它,不意對方太狡猾了,老是咬不中,相反,她無意中纏著那東西又吸又舔又啃。
不是甜的,不好吃。
她雙手當空亂抓,哈,揪住了這作惡的玩意兒。
一口咬下去。
一擊不中,空空的,上下齒撞擊,格格作響,還咬著舌頭,疼得她皺眉,驚醒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坐著,眼淚汪汪地捂著嘴巴,吐出舌頭,雪雪呼痛。
一塊手帕遞過來,溫柔地拭擦她迷濛淚眼,還有,溢位唇的透明液體。
晏近丟臉地驚叫,她睡覺居然流口水了~~
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人在她房裡。
她抬眼,一張好看得過份的俊臉,只有一掌之隔,男人正彎腰幫她擦臉,動作輕柔,臉色從容,近距離看可以見到長長的彎翹的睫毛半掩映著眼眸,眸光瀲灩,幽深不定,似藏著無限秘密。
“多謝爹爹。”她不好意思地道謝,要自己擦臉,黃藥師搖頭,一手托住她下巴,徑自細細地抹去她溼潤的顫動的眼角珠痕,聲音暗啞勾魂,入耳便似鑽入面板的麻癢,“舌頭咬疼了嗎?真不小心,讓我看看。”
舌尖在唇齒間閃了閃,晏近怕再丟臉,吞了吞口水,閉緊嘴,堅決搖頭。
哄誘失敗,黃藥師好生失望,輕籲道:“小晏真不乖。”鬆開手,將手帕摺疊好放回袖裡,落落大方地坐到她身邊,目光灼灼,柔聲道:“告訴我,小晏為什麼送荷包香囊給周伯通郭靖,甚至連歐陽鋒歐陽克都有收到你的花葯,而我…………卻什麼也沒有?”
興師問罪來了。
晏近睜大眼睛,黃藥師著迷地盯著她的眼睛,是琥珀金的顏色呢,真想親一口。
“這裡,這些……………”確定黃藥師不是在開玩笑,晏近張開手臂比劃著,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花葯花茶,“所有這些,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去,本來就都是你的。”她研製藥啊茶啊全出於興趣,並沒想過要全部佔為己有,在桃花島的研究成果,自然都是屬於桃花島主的,她要送人的,是她特地加工做的,而所謂送禮物,自然是自己送給別人,斷然沒有拿某人的東西送給某人。
黃藥師凝視著她,視線不動聲色地膠在她蠕動的唇上,悠然微笑,道:“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那麼,小晏呢,…………也是我的嗎?”
晏近心中怦然一動,不知怎的猶豫起來,他看她的眼光不是不溫柔誠懇,但藏得深深的一絲燥動熾熱,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一盤菜,彷彿只要她開口答是,他就可以下手,盡情享用。
這麼略一遲疑,男人的眼光便危險地眯起來,輕輕問:“小晏不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
非常可疑的問題,以晏近有限的經驗來看,作為依據的只是她近期看的三部電視劇與二部小說。這個情景,好像與調戲非禮拉得上關係。
調調戲?她吃了一驚,霍地站起來。
黃藥師絕對沒有調戲良家婦女的癖好,眼下忽然失常起來,難道說,他精神壓力過大才跑來她這裡發洩?她馬上全力回想劇情,如果是按照原著的話,此時,郭靖周伯通洪七公已出海,黃藥師在亡妻墓里長歌當哭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