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廖承志卻是玩兒大了,薛老三叫了真,徹底叫他廖公子想回頭,眼前已是無路。
果然,那國字臉軍漢聽見廖承志的拒絕聲,立著的臉立時就寒了,沉聲道:“保家衛國,人人有責,豈容你挑三揀四!”
卻說這國字臉軍漢本來傍晚正領著部隊,在深山老林裡整訓,可突然接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總教官辦公室電話,讓他到蕭山縣來接一個叫廖承志的年輕人入伍。原本這國字臉還以為總教官又發現了什麼有什麼了不得本領的好苗子,眼前一見,竟是個普通少年。心中便有了三分不喜,再聽這小子竟然敢拒絕擁有著軍中至高榮耀的特種師徵調。若不是有總教官嚴令,這國字臉非拔出槍來,執行戰場紀律不可。
因為在國字臉眼裡,接到徵調令那刻起,便是特種師的人了,而特種師何時出過這種窩囊廢?按特種師的鋼鐵紀律。此等行為,便夠得上槍斃了!
國字臉的聲音寒冷如冰,森冷的眸子直直盯著廖承志。宛若在看死人,濃濃的殺機,便是廖國友這上過戰場的老兵。都有些扛不住了,更不提在這幾位殺神闖進門來時、便已魂不守舍的張萍了。這會兒張萍,簡直就癱軟在廖國友懷裡,渾身竟沒一絲的氣力。
廖承志打著機關槍似的拒絕聲,被國字臉一掃,霎時便停住了,嘴巴宛若結凍一般,半張著,卻是再也不能閉合,也不能說話。
就在滿場無聲之際。薛向說話了:“行了,大侄兒,你可別當這是玩笑,你說要去特種師,你叔我可是幫你申請下了調令。這回想撤銷,怕是不可能的,因為此調令是軍委授權,下發容易,撤銷就得去軍委,你叔我就是再有本事。那邊也是夠不上啊,你還是從了吧,據我所知,特種師的紀律,違令不從,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喲。。。。。。。。”
薛向說得輕鬆至極,卻立時吸引了五名軍漢的注意力,那國字臉這時才認真打量起薛向來,他可是知道這對眸子的厲害,便是獨狼對上了,也得閃避,那可是百人斬後遺下的毛病,可眼前的年輕人和自己對視,竟是毫無壓力,再聽他對特種師如此瞭解,且揚言這調令便是他申請下來的,那此人的身份當真非同小可。
“蕭山縣、調令、康大隊、有機會給我三哥代個好……”國字臉腦子陡然閃現出一連串的關鍵詞,驚道:“您就是薛向同志?”
薛向訝異地點點頭,正要問出這國字臉是如何得之,忽然,國字臉一聲“立正,敬禮”,五條軍漢竟齊齊衝薛向敬了標準的軍禮,禮罷,國字臉伸出大手,道:“薛向同志,我叫陳國柱,去年越戰時,我就是康隊長分隊的,康隊長話不多,卻是總提起您,康隊長在戰場上救過我的命,是我過命的戰友兼兄弟,既然您是康隊長的三哥,我陳國柱也厚著臉皮,叫您聲三哥,三哥好!”
薛向最愛這種軍中猛士,一腔子為國為民、赴湯蹈火的熱血,最讓他欽佩,原本,這國字臉撲面而來的猛士氣息,便讓他欣賞,再聽他提起康桐,心中更是歡喜、親近,這會兒見他直來直去、說得豪邁,趕緊一把抓住陳國柱伸來的大手,緊緊握住:“好好好,好兄弟,好漢子……”
陳國柱被薛向一握手,立時就知道這位是帶著本事的,再一想,康隊長這般本事,還說自己不及他三哥十分之一,這會兒,倒是要試他一試,一念至此,陳國柱手上慢慢加力,力量傳來,薛向立時便覺,待瞅見陳國柱滿臉笑意,知道這位是起了考校的心思。
當下,薛向笑著點點頭,也不說話,也不抽手,亦不使力,任由陳國柱握著。
先前,陳國柱一分分的加力,實在是擔心康桐言過其實,為尊者諱,怕力使得猛了,捏斷了薛向的骨頭。可這會兒,薛向的大手,握在手裡,宛若生鐵,陳國柱立時便知康隊長並未虛誇,好勝心一起,立時便用上了十二分力氣,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