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化,助長了個人名位思想和等級觀念。
如今,最高一級層面到底是什麼態度。薛安遠摸得並不是那般透徹。
“就是恢復軍銜制!”
薛老三生了顆水晶猴子心,似乎看到了薛安遠心裡去了一般,解釋道,“老首長是務實之人,您就從純軍事的角度去講。一準兒過關!”
改開以來,過去的禁忌,不知道被打破了多少,按照薛老三熟知的歷史,恢復軍銜制度,只怕早在老首長的醞釀之中。
今次,薛安遠上報,薛老三料定必定一帆風順。
而薛老三之所以選定在此刻,道出恢復軍銜之事,也有平衡之意。
薛安遠提出裁軍,得罪的人只怕不在少數,雖是出自韜晦的考慮,但得罪一些人,自然有必要團結一些人。
此時,再丟擲軍銜制,相信能團結大多數中上層幹部。
因為,六五年取消軍銜制時,軍內中上層許多人暗自神傷,畢竟,軍銜除了代表階級外,更代表了榮耀,代表了這數十年血戰,一身傷換來的認可和尊榮,不是什麼口號能抵消的。
薛安遠沉默半晌道,“看來以後還真不敢給你小子打電話了,一個電話過來,惹我一身腥臊,對了,小蘇和小丫頭在這邊待的怎麼樣?你小子可得給老子加把勁兒,歌洋同志和時老家的小子,比你小子晚成親,人家都抱上孫子了,怎麼,老子還是兩手空空……”
再是位高權重,官顯爵隆,可一談起兒孫事,薛安遠和普通老人並無什麼區別,同樣囉囉嗦嗦,沒個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等著聽好信兒吧,得,我中午還得招待秦局長,我先掛了啊!”
說話兒,啪的一聲,薛老三便將電話撂了,深深呼了口氣。
煩惱地撓了撓頭,薛老三琢磨著八月份去港島,還真得好好給自己查查,再是諱疾忌醫,可一家老小都盯著的事兒,躲是躲不掉了。
甩甩頭,驅逐走憂思,薛老三邁步出門去了。
沒成想,方行幾步,便將戴裕彬領著個列寧裝青年,快步朝此而來,那人薛向見過,秦剛的隨員。
青年到得近前,先同薛老三問了好,接著,便待秦剛致起歉來。
原來,秦局長臨時接到部裡的緊急通知,先回京城去了,留下他在這裡特地向薛向表達歉意。
“沒關係,沒關係,公事要緊嘛……”
薛老三本不耐煩這種往來應酬。
秦局長的飯局取消了,薛老三自個兒卻還要填肚子,當下驅走了戴裕彬,駕了車,便朝家行去。
方推開大門,薛老三便吃了一驚,蘇美人,邱躍進竟在院裡老槐下,置了方小桌,分茶閒飲,聊得極是熱鬧。
瞧見薛老三入門,蘇美人,邱躍進雙雙站起身來。
“薛向,躍進也在德江,怎麼沒聽你說過嘛!”
說話兒,蘇美人便上前攬住了薛老三胳膊,她是接受了西式教育的女性,倒是沒時下尋常女青年那許多忌諱。
就拿此刻來說,若是普通女郎帶了男人入家門,被自家男人撞破,保管得慌得手忙腳亂,而蘇美人呢,淡定從容至極。
卻說,蘇美人攬住薛老三臂膀剎那,邱躍進一對眸子猛地眯合,狹小的縫隙射出森然冷光。
這個動作隱蔽至極,不過是剎那即逝,卻叫薛老三精準捉了個正著。
薛老三何等樣人,國術宗師,儼然是陸地真仙,對人體,氣勢的體察已然到了。
方才開門剎那,他就捕捉到了邱躍進情緒的劇烈波動。
此刻,蘇美人手臂把上來的當口,邱躍進眼神中隱隱放出殺氣。
這股氣,常人難以體察,卻切切實實存在,就好似虎行山林,百獸未見其蹤,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