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一出,原本就有出格,若再在錢鈔上落下話柄,那可真就成了把柄了。
薛老三當時甚至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想,是不是江朝天這等與己有間隙之人,暗中使的壞。
不過,薛老三既然知道不妥,自不會傻乎乎真去拿這燙手的錢。
當即,他便讓陳佛生聯絡了紅十字總會的負責人,讓來人火速到場,爾後,大大方方地當著數百賓客的面兒,將這筆錢如數捐給了紅十字。
當然,既然是當姐姐一般嫁康美枝,薛向自然不可能不備一份嫁妝。
薛向給康美枝備的嫁妝,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都是普通好人家婚嫁的東西,除此之外,就一臺彩電,外加二千塊現金稍微顯眼些。
可就是這份略顯普通的嫁妝,讓康美枝哭了個稀里嘩啦,害得小晚又勸慰了半晌,才得從陸家門裡出來。
臨走時,薛老三還不忘扔下狠話:我二姐性子軟弱,你們可以欺負他,但別讓我知道,若讓我知道了……
誰成想,當時,不待薛向這句話說完,噗通,噗通,陸母並那幾個當晚去康美枝家鬧騰的老媽子全倒了,老陸家全體都差點兒給跪了,心中齊齊驚呼,你家都這樣了,就是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兒啊!
還是康美枝趕了幾句,薛老三才帶著三小,大搖大擺地告辭。
聽罷全因後果,蘇美人掩嘴輕笑,忽地,伸手戳了戳薛向的額頭,“你就蔫壞吧!”
嘴上這麼說,蘇美人卻特為薛向這種看顧親人、朋友的情懷感動,重情重義的男人,總是魅力無窮。
………………
臘月二十三這天,蘇美人還真是料準了,薛老三果真沒能在家陪她一天,甚至連一上午也沒陪夠。
一大早,薛向剛和好了面,油鍋都燒熱了,準備炸圓子,堂裡的電話響了,安老爺子喊他過去下棋。
薛老三去了松竹齋,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十一二點了,雙腳才踏進家門兒。
回到房間,甚至都沒有跟蘇美人解釋的機會,因為他這大美人老婆早就睡著了。
臘月二十三過了,薛老三終於消停了,踏踏實實在家帶著蘇美人、小晚、小意、小適,或裝飾房屋,或購買年貨,或在四九城四處閒逛,感受這濃濃的年味。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極快,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兒了。
一大早,薛向便被興奮地五點多就起了床的小傢伙,從床上拖了起來。
先去院裡,按著家裡幾人的模樣,給她堆了五個雪人,爾後,薛老三便回了廚房,開始準備大年三十中午的年飯。
說起來,今年是自老薛家發跡後,過得最不團圓的一個新年,但卻是最有年味的新年。
何謂年味,無非是一家人一起說笑,一起辦年貨,一起備年夜飯,在這些有傳統意義的活動中,體會節日的快樂。
可往年,薛家衛士眾人,服務、後勤人員也多,老薛家一家人很難在這些瑣事上插得上手,偶爾也就是薛向會進廚露一手。
大部分時間,這些有傳統年味兒意義的活動,都被代勞了。
而今年,自打薛向獲知薛安遠和薛平遠一家不回來後,他便想帶著老婆、弟妹好好樂呵樂呵,過個正常的春節。
因此,他便早早遣散了家裡的後勤服務人員,讓他們也回家過年。
至於衛士,也就留了在屋外警戒的一個偵察班,其餘的衛士,他也透過安老爺子給放了假。
這麼一來,薛家基本就空了,就剩了他們一家子,這個新年才漸漸顯出味道。
這不,一大早,院裡玩兒了會兒雪人的小傢伙和小意,各自玩具槍,雪球齊上,打了個雞飛狗跳,小晚、蘇美人則各自圍了圍裙,在廚間給薛向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