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孔凡高做秘書了,這份關係基本就是鐵打的了,張徹再得志,確實也不敢在宋祖貴面前擺譜兒。
宋祖貴哈哈笑道:“你個老張,就是矯情,是不是做慣了秘書的,都這德性,專員都交代了,過了今兒個,就暫時讓你主持薛向那一攤子工作,這工作都主持了,還能不給你個名份?再者說了,薛向那一攤子,原本就是你老弟的,只不過被薛向橫插進來,走了段彎路,如今雖是物歸原主,你老弟可也別在老哥我面前矯情才是啊。”
“首長,您看您說的,不把我臉臊紅,您這是不罷休了,其實,專員也就是這麼一說,準不準的,還沒譜兒呢,您可別提前恭喜我,要是謀事不成,我這臉都沒地方擱。”
張徹此話,說得客氣。卻是得意至極。
的確,他今兒個心情好,一少半是因為,那該死的屢次讓他難堪的活土匪,終於要倒了。
一多半卻是因為孔凡高上午已經找他談話了,要他有挑重擔的思想準備,要開始從大局觀著眼工作,話裡話外的意思,基本已然明瞭了。
說來,張徹對孔凡高也不是沒有丁點兒怨念的。上次孔凡高策劃增補副專員之事。推夏邑而不推他,就讓他在心裡生了個小疙瘩。
如今,孔凡高此話一出,他那奴才心理。竟又只剩了感激涕零了。
宋祖貴瞧得分明。心中好笑。卻正色道:“老弟有這份審慎和冷靜,老哥我很是佩服啊,多少人在這關鍵時刻。就是因為定力不足,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背後的陰風冷箭,而致使功虧一簣,為人所笑啊。”
宋祖貴話至此處,便住了口,可內裡的意思已經透了出來,聽得張徹渾身汗毛直炸,霍然色變。
“你看我這記性!”張徹猛地一拍額頭,連連讓步,“首長,小宋,坐坐,咱們坐著說,我這兒有上好的毛尖兒,你們嚐嚐。”說著,便要動作開來。
宋祖貴兩腿像是生了根,動也不動,擺擺手,冷淡道:“說你老張矯情,你還真矯情起來沒完,咱們弟兄是外人麼?你真拿外人待我,我立馬就走,我來這兒可不就是為你的事兒著急麼?你看你這個前後左右,推諉閃試,把官場上的那套兒,也用我這兒來了,這分明是在趕我們走呀!”
說著,宋祖貴便站起身來,慌得張徹猛地竄過來,伸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蛋兒,“首長,不,宋老哥,我哪裡是跟您矯情啊,我這分明是官兒做久了,染了一身毛病,跟誰說話,都這樣兒了,就連你弟妹都嫌我不跟他交心了,整天說些團圓話,得,今天算是老弟的不是,改日一定置酒給宋哥賠禮。”
宋祖貴把住張徹臂膀,笑道:“這才像話嘛,咱們自家兄弟都不親近,這冰冷官場,豈不太過孤單?坐下坐下,你是長輩,怎麼能讓你操勞。”說著,衝宋昆喝道:“宋昆,你去泡茶,你可得好好感謝你張叔,這些年要是沒你張叔悉心教導,也沒你今天。”
宋昆斯文笑笑,手腳麻利地泡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宋祖貴,另一杯雙手捧了,朝張徹遞來,“張叔,這些年,為小侄的事兒,讓您操心受累了,我記得五年前,我初跟專員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來,連檔案都備不好,若不是您手把手地教我,我哪裡有今天,謝謝您!”
張徹接過茶水,拍拍宋昆肩膀,“小宋啊,說這些,就見外了,我和你叔叔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他的侄子,也就是我的侄子,我不看顧你看顧誰?好好幹,大有可為啊!”
張徹哪裡不知道宋祖貴這會兒帶宋昆來,所為何事,無非是看著他張某人要高走了,屁股底下的位子空出來了,想讓宋昆這位行署辦副主任,躍過幾位副秘書長,一步登天。
本來嘛,有孔凡高力主,這事兒也不是辦不成,可稍後的聯席會上,可以想見,爭薛向那個位子的必然極多,孔凡高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