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不大記得了。”
“可不是——”劉浩維高聲道:“那天她又發燒,去三醫院打了幾瓶點滴。我也陪著呢。那個,你怎麼知道的?”劉浩維疑惑地問。
金明遠沉沉地笑,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那天我正好在醫院,經過走廊的時候瞧見有人在護士辦公室口打電話,依稀有點像你。對了,你給誰打電話呢,那麼急,也不掛完水再說。”
“是哦,”劉浩維也幫腔地問,“慧慧你那天給誰電話了,我當時問你你也不說。”
“我打電話了嗎?”我使勁地揉著腦門,努力地想要回想當時的情況。沒錯,的確是打過電話的,可是到底打給誰?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就是記得好像有個女人接的,”我皺著眉頭緩緩道:“說了什麼記不大清了,還有,好像我還挺不高興的。”
“為什麼不高興?”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同時問。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當時好像心裡頭挺生氣的,可到底氣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金明遠擔心地道,他微微低頭,眸中有異樣的神采,“這些…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可我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劉浩維則是根本沒聽懂。
我們寒暄了幾句後,金明遠問:“你們抱著這一大堆東西準備去哪裡?”
劉浩維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回道:“我老家就在四平村,這不是嘛拆遷嗎,就回來收拾收拾。沒想到外頭的車這麼難打,正等車呢。”
金明遠立刻殷勤地道:“反正我也沒事兒,順道送你們回去。難得這麼有緣分,以後我搬到C城了,以後也要多來往。”
劉浩維巴不得呢,立刻就眉開眼笑了,高興地拍著金明遠肩膀道:“哎喲,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哥們兒還這麼實誠,看來有錢人也不是都把鼻孔長在天上的。”
金明遠只是笑,偶爾會看我兩眼,目光溫和而坦誠,還有些我也說不清楚的東西。
他幫忙把東西搬上後備箱,我和劉浩維也準備上車,這時候忽然又來了輛紅色的小轎車,急匆匆地停在我們旁邊,爾後從車裡下來個穿一身藍色套裙的年輕女人。女人說不上多漂亮,但眉眼十分嫵媚,腰細腿長,硬是把一身職業套裝穿得風姿卓越。
“金總,您沒出什麼事兒吧。”那個女人一下車就直奔金明遠而去,連個餘光都沒給我和劉浩維。
金明遠皺了皺眉頭,搖頭,“我沒事,遇到兩個朋友要回一趟城。”
那女人微微一愣,這回總算正眼瞧了我和劉浩維一眼,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你不是約了一建的汪總——”
“跟他再約嘛。”金明遠不以為然地道:“不跟你說了,你先回公司吧。我這邊還有事。”說罷,又朝我們笑著招呼道:“快上車,這會兒進城,正好可以吃個午飯。”
劉浩維到底還是有點眼色的,都聽那女人這麼說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為難地道:“要不你還是先忙去吧,我們再等一會兒,很快就有車過來。總不能耽誤你的正事。”
“沒事兒,”金明遠熱情地給我們拉開了車門,笑道:“我正好不願意應酬這些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藉口能溜走,你們就別客氣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要是再不上車可就矯情了。
“剛才那個是我秘書,”一上車,金明遠就開口解釋道:“姓曾,不是個本分人,回頭我就把她調走。”
到底才剛見面,這…這種事情跟我們說似乎不大好吧。我心裡想。
但劉浩維似乎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好奇地問:“你知道她不對勁,幹嘛還帶著她,難道——”他的語氣頓時變得曖昧不明。男人嘛,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