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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索性什麼也不想了,大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極了。

不過,這琴簫合奏卻是好聽之極,晏近無比嚮往,突發奇想,不知道自己的彈琴水準有沒有可能有朝一日達到與他合奏的程度?

如果黃藥師吹簫,她撫琴,一唱一和,襯著滿天桃花,無邊花海,呵呵,那情景一定非常動人。

可惜桃花猶未吐蕾,她彈琴的技巧,唉,不提也罷,黃藥師每次聽了,面色都會差上一分,讓她分外有內疚感。

晏近小小地反省一下,誰叫她不是音樂天才呢,腳步不停,轉過荷花池,來到一處泥沼,一看,面有喜色,果然有效呢。

整個桃花島她幾乎全都踏足過,什麼品種的花種在哪裡都清楚了,哪裡適合種什麼花也知道了,什麼花要如何種植她也明白了,首先整頓的是無人打理的流金水仙,枯萎不振的水仙奄奄一息,渾無昔日光彩,還未到花期,便將無可奈何碾作塵,晏近大是心疼,黃藥師說過她一次後便不管她,任她時不時跑去照料,心中早不存希望,也無期待。

“今天很精神呢。”她從腰間解開個水囊,均衡地傾洩出特製的混合花汁,再灑上乾燥的粉末,親熱地撫摸透露出一抹綠意的枝條,跟它們聊天道,“這是最後一次補元氣了,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了,陽光,雨露,加上沼氣,不必熬上七年,到時開花了,我會好好照料你們,不止是二個月哦。”

絮絮叨叨說了片刻,晏近又拐去看其他的花,除了桃花之外,島上的花兒她都打過招呼了,可惜桃花要到明年三月份才會轟轟隆隆地開放,她門外的植物,都已歡快地爬上窗框,紫色的五瓣花開滿屋頂,竄得老高的幾叢花樹,自屋裡望去,都是櫻花雪一樣的粉嫩嬌憨。

晏近掠上花樹,足尖一點,蕩過,哈,她現在已習慣了飛來飛去,當然,她自己施展輕功時速度是萬萬比不上黃藥師的。

中午黃藥師又當著她在湯里加料,明顯希望她有什麼表示,結果她賞臉地喝得一滴湯也沒存,他卻不高興了,火大得連茶杯也捏碎了,哼了一聲就拂袖而離,奇怪,他越來越奇怪了,她都有說謝謝,真好吃,他還不滿意什麼?

想東想西,一個不留神,一腳踩空了。

“哎喲!”

當頭栽下。

幸好她及時調整落地位置,只摔到屁屁,才沒有傷著筋骨。她以手撐地,輕呼一聲,還好,沒扭到腰,站直。

“啊,你是活的?”某個聲音啪啪響起。“小姑娘,站過來一點,讓我瞧瞧。”

晏近左看右看,沒有其他人,那麼小姑娘是指自己囉?

這地方花樹繁密,陽光都被枝葉密密的擋住了,只有幾縷不死心地終於滲透進來,晏近眯起眼,前頭不遠處,是個深深的洞穴,而且,有個人就坐在洞口。

她乖乖地走過去,也不怕生,只見這人盤膝而坐,滿頭長髮,直垂至地,長眉長鬚,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

他瞧見了晏近,眼睛一亮,向她招手,道:“再過來一點,我好久沒看到活生生的人了,黃老邪不算,陰陽怪氣的,送東菜來的僕人又是聾啞人,悶死我了,快來陪我聊聊天。”語氣興奮歡喜。

晏近好奇地問道:“你是桃花島上的人嗎?怎麼我沒聽說過你?”走近前,不由掩鼻,好臭,“你有多久沒洗過澡了?”她天天被黃藥師押著清洗,每天要換至少三套衣服呢。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這是臭氣熏天臭不可聞臭烘烘要讓黃老邪聞到了三天吃不下飯。”對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微詫異,“你這丫頭,有點面熟。”驀然拍掌,洋洋得意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黃老邪在外頭偷偷生的女兒,所以才和小黃蓉長得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