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目就叫視而不見,讓它們失卻目標,無從下手。”
晏近感激地連連點頭,巫盡心中偷笑,這設定不錯是針對野獸襲擊,但是也另有玄機喔。
“那麼小近收拾下東西,想先到哪裡呢?”
晏近掃一眼房間,垂下眼睛,道:“這裡的東西,都是他的,我不要帶走。”衣服,藥,花,所有他的東西,都不是她的。她低下頭,心中說不出的沮喪難受。
盡心中一動,雙手飛快做了幾個動作,哈,解禁成功。
晏近終於抬頭,說:“我寫一封信給他。”
一張臉已完全迥異於黃蓉。
不止三分相似已消失,身高,膚色也全改變。
身長玉立,近一米七的高度。
黑髮如鴉,髮梢捲曲,隱隱可見金褐色,長度只到肩膀,蓬蓬勃勃散開。
面容清淺淡雅,眼睛圓溜溜純淨的琥珀色,嘴唇是淡粉色,笑的時候先是鼻子輕輕皺起,才如花初綻,還會露出二個小虎牙。
這是晏近的本來面目,完全解除了與黃蓉容貌捆綁在一起的設定,恢復真我。
若說黃蓉麗色無儔,豔絕百花,那麼,晏近就是一杯散發幽香的花茶。
巫盡暗自得意,人家都改頭換面了,任你再聰明,可以在小近避開的前提下追得到人嗎?人海茫茫,天涯海角,叫你找啊找啊悔不當初,小近是可以隨便非禮的嗎?還敢跑開不認帳,哼。
爹…………
不不,她生氣地塗掉,她才不要叫他爹爹,他都不要她了。
黃島主,你不想再見到我,所以我走了,蓉兒不會出事,你別聽信讒言傳聞,去找郭靖師傅麻煩,臨安牛家村曲靈風家中,小心歐陽鋒偷襲和全真派聯手,最好保住梅超風,別傷心了,蓉兒和郭靖會在一起的,蒙古來的客人,郭靖的未婚妻不能算數,不許遷怒他人,桃花島圖譜落入歐陽手中,小心他們上門找茬四處破壞,這裡的藥,都是你的,我本來還想在這裡看三月桃花盛開有多吸引人,我會自己種花賞花,不用記掛我了。
黃藥師看到這封信時,已是五天之後。
他佇立在妻子畫像之前二天二夜,一動不動,宛如石像,手中捏緊的素絹,如他一顆煎熬沸騰的心。
焚心以火,情灼痛楚,前塵往事,歷歷在目。
盟誓猶在,此心卻已動搖,原來人的心,是最經不過考驗。
…………阿衡,為什麼要丟下我呢?如果你還在生,決計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想念她十五年,愧疚悔恨,生命中全是秋風苦雨愁煞人,她的音容笑貌難離難捨,如非有蓉兒,便是行屍走肉,而他遇上晏近,靈魂鮮活奪目,她點燃了他的第二次生命之光。
原來他的七情六慾尚未死熄,大笑大哭大怒大樂,仍懷有希望,會為某人擔憂動心。
他解開心結,死者已逝,逝者不可追,陰陽相隔,悼念十五年鬱郁不得魂魄入夢,天可憐見,重見她一面“慎之,我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活下去,如果你活得不開心,生不如死,又何苦呢?不要以我的名義自虐自欺,我的丈夫,不是為死者而活著的人。”
他如遇上可開啟他冰硬心扉的人,也不會矯情地假裝不喜躲避。
可是,他斷然沒有料到,不知不覺中,他的情意投入如許之深,羈絆如此之重。
但願那只是一時衝動,無心之錯,慾火崩潰理智。只是,站在阿衡面前,卻終於只能承認,“阿衡,人心最善變,如果可以控制的話,便再無大怒大喜大哀大愁了。”他沒離開過她半步,他沒去看一眼那個天真懵懂的女孩兒,但這二天二夜,思緒卻不受控制,記掛著那個人,她有沒有傷心,懂不懂得他對她做了什麼,會不會不知所措,是不是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