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划算。”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小明遠也抱著大海碗跟著大夥兒傻樂。
小明遠跟劉江的那一場打鬥不僅沒有使兩人翻臉,反而成就了他們倆的革命友誼,現在倆人好得不得了。
劉江這好為人師的傢伙不知怎麼發現了小明遠讀書的天賦,沒事兒就教他背幾首詩,算算數什麼的,小明遠學得越快,他就越有成就感,到了晚上還老纏著不走。有一次還試探性地問我以後能不能把小明遠帶走去城裡讀書,被我一個眼神嚇得一頓飯都沒敢過來吃。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居然想來搶我的寶貝。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著,本以為過不了幾天劉江就該哭天喊地的要回城,可出乎我的意料,這個下鄉的大學生居然迅速地跟老鄉們打成了一片,過了不到半個月,他已經能操著一口帶著些方言的普通話跟老鄉們嘮嗑了。要不怎麼說這會兒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呢,這智商就是高。
臘月裡下了好幾場雪,整個村子都被大雪蓋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只見白茫茫的一片,純粹而乾淨。
這可真正地到了貓冬的時候了。
我這個南方人也第一次見識到了東北的冬天。在家裡頭有炕燒著倒還暖和,可只要一出門,那徹骨的寒意就像刀一樣直直地剖進我的身體,無處不在。
好在這大冬天我也不需要出門,大部分的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炕上跟小明遠玩親子游戲。可讓我鬱悶的是,小傢伙一點也不像別的三歲小朋友那麼可愛。
他不是應該喜歡跟同齡人玩嗎,比如鐵順大哥家兩歲的燕子,比如二柱子家三歲半的小馬駒,可他卻嫌棄人家幼稚——他現在連阿里巴巴的故事都不聽了,自從劉江給他講司馬光砸缸的故事以後,他就開始纏著我說歷史。這至少也應該是人家小學生該學的東西吧。
回頭想一想,我三歲的時候在幹啥,在幼兒園跟一大群剛剛換下尿布的小屁孩兒們唱歌跳舞做遊戲,動不動就向老師告狀誰上課的時候又偷吃東西做鬼臉了,抑或是為了一顆糖或是一朵小紅花跟人哭鼻子吵架。
那才是幼兒園小朋友該做的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考慮。而不是像我們家這位一樣,整天鎖著眉頭作小大人狀,好像整天都在憂國憂民,有著什麼了不得的想法。
如果他是個女孩子就好了,我可以給她梳頭髮、編辮子,和她一起給洋娃娃做漂亮的衣服。可是對著我們家這位小大人,我連積木這種低難度的玩具不好意思拿出來,生怕會被他笑話。
幸好還有劉江在,這樣的大冷天,他帶著小明遠一起跟隊裡的一群大孩子堆雪人打雪仗,弄得滿頭大汗渾身溼透了再回家。
“明兒車老把式和鐵順大哥要去打獵,”劉江叉起一大塊紅燒肉狠狠咬了一口,滿意地連連點頭,咂了咂嘴,才繼續道:“我跟他們說了,明兒帶著明遠一起去。估計得有兩天回不來。”
“打獵?”我一愣,然後立刻轉頭看向小明遠。他馬上心虛地低下了頭,爾後又迅速地抬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一臉的期盼。
我忽然有些不高興了,就好象,自己忽然被他們隔離了開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連說也不跟我說一聲就這麼定了?他還這麼小,這麼大冷天還在山上住,萬一凍壞了可怎麼得了。更重要的是,他才三歲就怎麼能自作主張了呢?這麼發展下去,以後還了得?
我一不說話,劉江和小明遠都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劉江知趣地把腦袋都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小明遠則怯怯地放下筷子來拉我的手,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小聲地道:“姑姑,你別生氣,我不去了好不好。”
我還是不說話,斜著眼睛看劉江。劉江趕緊把手舉起來,作出投降的姿態來,“行,是我的錯,我錯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