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高興起來,狠狠拍著明遠的背道:“這個法子好,哎,還是明子最狡猾。那混蛋多疑,你看看他殺了那麼多人就知道。只要我們去試探,他肯定上鉤。”
三個人看起來都挺興奮的,高興得臉上都放光。我實在忍不住給潑了盆冷水,“那到底誰去?”
“當然是我!”古恆一拍胸脯,高聲道。
明遠和王榆林立刻就不說話了,這沉默的意思不言而喻。以古恆這衝動毛躁的性子,只要見了來人,怕不是立刻就要衝上前拼命的。我們可半點證據都沒有,就算真把人給制服了,難道真要走以前明遠走的路子?
我想了想,道:“明遠肯定是不行的,他已經跟劉朋飛照過面了,就算把臉遮住也照樣能被人認出來。”就算那劉朋飛再不濟事,可到底是警察出身,眼神兒倍好使,明遠的體型又這麼打眼,哪有認不出來的道理。
王榆林也搖頭苦笑,“我認識韓光正,他是我爸的老下屬,沒少來我家裡頭竄門。”
被寄予厚望的王榆林也不能上場,難道真要讓古恆去?當然不成!於是我緩緩舉起手,小聲道:“你們好像還忘了我。”
“不行!”這回三個人倒是異口同聲。不過,我卻有我的道理。“劉朋飛雖然來過我家,可是他壓根兒就沒見到我。另外兩個人也沒見過,所以,絕對不用擔心我被他們認出來。再說了,我們這次不過是去試探他,又不是真起衝突,身高體重都不是關鍵。人家真要滅口,手裡頭揣把槍,就算你們去了,不也照樣報銷。不是說了這個人多疑,在沒了解我們的底細之前,肯定不會貿然動手。”
他們三個就跟沒聽到我的話似的依舊搖頭,王榆林還說了,“曉曉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咱們三個大男人在這兒,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女孩子去冒險。要不然,讓我們幾個人的臉往哪裡擱。”
古恆也直點頭,“不行,不行,你可不能去。要真出點什麼事兒,明子他會瘋掉的。他要真瘋起來,可比我嚇人多了。”說話時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這話本來是開玩笑的意思,我卻聽得心裡頭發酸,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明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些天以來,我從來不問,明遠也從來不說,但是我每每一想到這裡,就難受得很。
“實在不行,咱們就不露面,只在暗處觀察,認了人就走。”王榆林無奈地提議。
我立刻反對道:“那可不行,咱們本來就缺少證據,要不借著這次機會從兇手那裡套點話出來,以後想再騙到他,可就不容易了。實在不行,就我和古恆一起,好歹我能看著他,他也能護著我。”
明遠還待再反對,古恆已經跳起來高聲贊同道:“我同意!”他可算是找到機會出場了。
於是最後就這麼定了。隨後我們便商量之後的細節,每一處都倍加小心,生怕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第二天,我們四人驅車去了城郊,找了一處特別偏僻的地方給那三人打電話。電話是我打的,捏著嗓子朝話筒裡那人道:“……小敏是警察,做事自然留一手,你真以為把那盒磁帶毀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逍遙了四年多,現在總算輪到你了。20號下午六點半,我們麻石巷122號見。你要是不來,哼哼……”
劉朋飛衝著話筒罵了一句,韓光正和潘嚴一句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就他們的反應來看,我們也猜不出到底誰有問題。
之後就只有等20號見真章了。
等待的這段時間,大家可勁兒地作準備。王榆林不知從哪裡借了兩身防彈衣過來,喜得古恆一把搶過去仔細瞅了老半天,一個勁兒地誇他本事大。明遠則給我弄了身怪里怪氣的衣服,整得就跟搞行為藝術似的,我把防彈衣穿裡頭,這身衣服套外面,再弄個大帽子給戴上,對著鏡子一瞧,乖乖,只怕廖媽媽站在我對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