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這反應,想來這個叫做葉盛的人非比尋常。到底他跟古豔紅有什麼瓜葛,卻是我們要調查的重點。
許是見我一臉茫然,明遠主動向我解釋道:“這個人是盛嘉公司的老總,在市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通吃,跟省廳裡不少領導都有往來。”說話的時候,王榆林在書架上翻來找去,不一會兒找到一份報紙,翻開來遞給我,“這上頭就是他。”
我定睛一眼,報紙上赫然是一篇關於盛嘉公司三週年的慶典報道,插了一張照片,正當中那位西裝革履,滿臉嚴肅,一副的老闆派頭,怎麼看也跟我畫像上那位沒半點相像。只是若仔細觀察五官,那眉眼,那嘴巴,卻是一副異樣。
這也是王榆林眼神好,要不是他跟我說了,不然我還真瞧不出這倆人有什麼相像之處。
“這個人——跟案子有關係?”王榆林不笨,我們這麼大架勢把他叫過來就為了認個人,自然猜出他跟案子有關,忍不住問道:“你們從哪裡找到的這幅畫像?葉盛怎麼會這幅打扮?看起來像個流氓混混。”
這事兒我可真不敢跟王榆林說,他這種根正苗紅的唯物論者怎麼可能會相信牛鬼蛇神,所以我立刻就閉嘴了。明遠漫不經心地回道:“曉曉最近在檔案室資料處。”他倒是沒說謊,只是轉移了一下視線,結果王榆林立刻就“哦”了一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這個葉盛,你知道他嗎?”
王榆林皺起眉頭搖頭,“知道得不多,說起來這個人發跡得特別快。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也就這兩年,忽然就上來了。前段時間還投了塊地皮,據說打算做房地產。別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低頭又看了眼那副畫像,一邊搓著手,一邊沉聲道:“如果他跟那件案子有關的話,時間上倒也說得過去。據我所知,盛嘉是在95年才成立的。以前的葉盛到底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他能從一個小混混一躍而成為這麼大公司的老總,要說沒有貓膩,誰也不信。”
看來這個案子就得從葉盛這裡著手了。
之後王榆林主動承接起調查葉盛的任務,我原本也舉手要求自己做的,結果才開口,被他們兩個給齊齊地瞪了回去。他們倆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古恆,我想應該是怕他太沖動,洩露訊息。畢竟,我們現在這個線索來得太不容易了。
很快就到了新年,廖媽媽還一個勁兒地問我明遠在哪裡過年,看她這意思,好像還真把明遠當親姑爺看了。劉爸爸則在一旁使勁兒打岔,一副生怕閨女被人搶走的模樣。
最後明遠終於還是沒有來,他回了陳家莊的舊宅,回去探望那些和我們一起度過最歡樂時光的老鄉親們。
“慧慧,”他在電話那頭低聲叫我的名字。最近只要我們倆私底下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叫我慧慧,“你聽,外面的鞭炮聲多響亮。”他似乎舉起了話筒,那一頭有“蓬蓬”的聲響傳來,一會兒愈加地熱鬧起來,還隱約有孩子們的歡笑聲穿插其中,那麼的熱鬧祥和,一如我們在陳家莊度過的那七年時光。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掛掉電話走向視窗,外面也是一片輝煌,城市的夜晚看不見滿天星光,只有霓虹閃爍。不遠處的公園在放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華,瞬間,又消失無蹤。那般炫燦華麗、無與倫比的美麗,卻只有幾秒,美而寂寞。
“曉曉,過來吃餃子!”廖媽媽在客廳地大聲地喚我的名字,電視裡蔡明和郭冬臨在演小品,笑點低的劉爸爸被逗得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招呼我進去看,“瞧瞧,這郭冬臨太逗了”……
過了年,跟著走了幾天親戚,我的身體又開始有些吃不消。所以廖媽媽這回是怎麼也不肯放我去上班了,非押著我在家修養身體。我這回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