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色,高大的檜松樹下石徑清爽幽靜,風穿林間,松濤湧動更添一段音樂般的韻致,其節律,此起彼伏,好像吹彈絲竹,敲擊金石,端的美妙絕倫!船上還有四五個和葉羽白一樣的仕子,幾天來大家都混得很熟。卻說葉羽白看到如此美景禁不住隨口吟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眾仕子齊聲驚歎,都用驚異的眼神看向這個面目清秀,妙句不離口,歌唱的大膽,曲調卻古怪的少年。
從眾仕子裡走出一位面如冠玉,杏眼瓊鼻,還有一絲淡淡的脂粉之氣,可那兩撇小鬍子和打扮顯示出是個身材消瘦略顯矮小的書生來。上前一步,說道:“兄臺必是那夢娜鎮的葉羽白無疑了,近年來,你的名頭響遍尊提帝國的大江南北。只是這姑蘇城和寒山寺,請恕小弟愚昧,卻是不知,特向兄臺請教”。說完躬身一禮;葉羽白:“這個。。。。。。這個。。。。。。”。
這個那個的半天,憋得小臉通紅也沒有說出姑蘇城和寒山寺在哪裡。書生見他言辭支吾,又說道:“看兄臺似有難言之隱,如有不便,不說也罷,小弟唐突了”。葉羽白打個哈哈趕緊轉移話題道:“眾位兄臺,值此良辰美景,小弟即興作歌曲一首獻於眾位”。隨即唱到:“帶走一盞漁火,讓它溫暖我的雙眼,留下。。。。。。登上你的客船”。毛寧的一曲濤聲依舊卻也被他唱的有聲有色。眾仕子也是驚異得待歌曲唱完後多時,才爆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其中一個吳姓書生說:“兄臺如此高才,看來這次京城之行小弟不去也罷”。眾書生紛紛點頭,言語間,能從眾人的眼神裡看出幾分闌珊。
不遠處,那群乘船的客商和此鎮晚歸的漁民也被歌聲吸引了過來。牽著葉羽白的手,非讓他再唱一遍不可,葉羽白推辭不過,只得再次唱了一遍,引來更加火爆的掌聲。大家都請他為歌曲命名,葉羽白道:“就叫做《濤聲依舊》吧”。一群人又說又笑,直到東方顯現出魚白色的天光才返回。
一夜不眠,葉羽白就在白天躲入船艙裡打起盹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他,強打起精神睜開眼睛,發現是那夜間問他寒山寺在哪裡的小鬍子秀才。“葉兄,冒昧來此,打擾了”,小鬍子說完又是一禮。葉羽白連忙擺手,問道:“不知兄臺有什麼事情?哎呀,相聚多日竟不知兄臺姓名,慚愧,慚愧”。那書生連說不敢並告訴葉羽白他叫白玉蘭,葉羽白驚道:“以花為名的多是女子,白兄的名字。。。。。。咳、咳、還真是、真是這個。。。。。。特別啊”。
那書生白了他一眼道:“我本來就是女子,眾位仕子都已看出,難道葉兄沒有看出來”?葉羽白驚道:“怪不得兄臺、啊哦,不,姑娘竟有淡淡的脂粉之氣,哎呦!漏嘴了,說話不妥之處還請姑娘見諒”。那白姑娘看著他尷尬的樣子忍不住捂嘴一笑,說道:“無妨,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還望葉公子成全”。
“有什麼事白姑娘儘管說,只要葉某力所能及,定當盡力”。白玉蘭說:“原本我這次女扮男裝,就是要去夢娜鎮拜會葉公子的,我家就在傲宇鎮,家父對繪畫甚是痴迷,曾有幸得見葉公子所畫的駿馬圖一幅,只見那馬,寥寥幾筆便躍然紙上,且層次分明,筋骨凸顯,宛若聽到馬蹄奔跑之聲,更是對那畫愛不釋手。
家父曾出五百藍晶向人家購買,誰知人家說那是紀念品,只做收藏,千晶不賣。還聽說公子命名為悲鴻畫馬法,家父有心渡船登門求教,怎奈年老體衰行不得遠路,這讓他老人家鬱悶不已,小女心疼家父,見他終日悶悶不樂,故有此一遭。剛到渠水碼頭,就聽到葉兄所唱的那首豪邁奔放的《大海》。想來,必是葉兄無疑了,因常聽人說公子曲調古怪,但優美異常,讓人百聽不厭。一路跟來,才在昨晚有幸聽到公子的《濤聲依舊》”。
看了葉羽白一眼,白玉蘭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