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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無絕期”的長河。

哪有什麼純粹的愛情?縱使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和我組建家庭的耿伯,如果不是有天天的存在,那麼我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多年前喝醉了酒後和他共赴帶巫山逍遙一回的女人。

想到耿伯,我的心微微的痛。任憑我如何拼命地去無視他,還是忽視不了自己心中那越來越厚重的期許。的確,他的那個兩年之約,正一步一步地吞噬著我的心。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但極力掩飾只會讓我越陷越深。

想到這裡,我才想起來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和他聯絡了,曾再三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讓他不要打擾我,他果真不來打擾。看著電話本里那兩個字,我不由自主地點了拔號,還是像以前一樣電話很快接通了。

“阿豔,最近怎麼樣?”和以前那個冷冰冰的耿伯相比,他現在始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語氣還是不鹹不淡,但平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情。當然,我一直都知道的,人都是會變的。

“還能怎樣?吃喝拉撒的日子難道還期望活得像朵花一樣?”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不時地傳來幾聲汽車喇叭的聲音,我想他應該是正在開車。

“呵呵,你這樣說,我接下來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不會是平白無故打電話給我吧。說吧,你有什麼事?”

聽到他的笑聲,我突然有些恍惚,口氣竟然不自禁地矯情起來了:“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也許我想你了呢?”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為什麼要懷疑我?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可信度就這麼低?”

“那如果我說我也想你,你是不是會覺得我虛假?”

“你覺得我像是會深究真假的人嗎?”我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握著滑鼠看郵件。

“當然,但是你一定不會承認,並且會搬出那一套‘你根本不瞭解我’的說辭。”

又被他說中,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是哼了兩句。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還能忙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公司,哪能跟你比。”

“我怎麼聽你的語氣這麼酸,你總不會是故意打電話來表示你的嫉妒吧。”

“哈,為什麼要嫉妒你?你是把低估我了,還是高估你自己了?”可能是他的情緒感染了我,我的心境也逐漸開朗起來,因而有一種莫名的快樂。

“天天馬上要考試了,他倒是對年級第一很有信心呢。”他的語氣開始驕傲起來,彷彿他口中的那個“天天”與我無關似的,獨獨是他炫耀的資本。不過我最近的確沒有打電話給天天,也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考試,更別說當時答應天天的事了。

他見我不回應,又問我公司最近怎麼樣?

我心裡想著天天,便嘆了一口氣道:“還好,餓不死人。”

“我過兩天要出國一趟,一個星期就回來。”

“這是你的事,用不著跟我說。”

“我想說如果你有時間,可以一起去逛逛。”

“有什麼好逛的,我對鬼佬沒興趣。”我有一個怪癖:不敢去那些離自己家鄉得坐十幾個小時飛機才能到的地方,我害怕自己回不去,從此魂斷他鄉。和裴南出國兩次,第一次呆了8天,8個晚上沒睡,睜眼到天亮,腦海裡只是想著:如果現在發生什麼意外,我就會死在這個陌生的土地上了,身體回不去,魂也回不去了;第二次呆了3天,到第4天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買了機票先跑了。裴南說這足可以證明我的愛國情操不是一般地高,我的骨子裡和血液裡都深深地貪戀著自己的故土。我聽了好笑,關愛國情操屁事,我只是缺少安全感而已。

“你害怕與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