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估計是想挑一些美人在身邊了。”
昭華一聽,忙碎步趨上前來,將要接近那二人時,但聽公孫戾道:“那玉鸞伶人的出身到底是賤了些,怎麼配得上右相呢,再者,她是長公主的心頭好兒,長公主願意割愛把她讓給朕,可不一定就願意讓給右相;玉鸞昨晚侍寢不成還意外落水了,後來被右相大人救起,不久又被長公主派人接回去了。右相膝下沒有子女,也該多納幾房妾室了,朕打算把顧相的侄女配給右相做妾。”
貴妃不再說話。
“呵呵呵。。。。。。”阮繡芸嘻嘻笑著,上前一步道:“四郎,那顧相的侄女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做妾豈不是委屈了她?右相大人不近女色,大概是眼光挑剔,一直在挑絕色呢。那顧相的侄女姿色若是不在那玉鸞之上,恐怕過了門會受冷落呢。”
公孫戾道:“怎麼,年輕有為的右相大人難道不是小娘子們趨之若鶩的麼?多少人上趕著做妾呢,那大膽的玉鸞不就是麼?宴飲上在朕跟前獻舞,還敢甩脫步搖勾引右相,不就是在盤算著倘若侍寢不成再攀上右相府的高枝兒麼?愛妃們不必擔心,那顧相的侄女是上佳的姿色,右相一定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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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起了涼風,芙蕖陣陣送香,殿廡之下,長公主用纖細的竹籤撥弄著籠子裡的紅領綠鸚鵡,略略向外鼓突的眼裡似噙一縷似笑非笑的神情:“玉鸞呀玉鸞,才歷了一場暴雨,你就蔫了?”
紅領綠鸚鵡耷拉著腦袋,被竹籤戳了幾下,飛起來撲稜了下竹青的翅膀,一雙爪子又緊緊勾回曬槓,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安分地不吭聲。聽著芙蕖一岸窸窣的腳步聲,長公主揚了唇角,自言自語道:“來了是不?”繼續用竹籤去戳鸚鵡。
紅領綠鸚鵡又扇起翅膀撲稜著落回曬槓,腦袋左搖右晃,突然聒叫起來:“玉鸞,玉鸞,玉鸞蔫了,蔫了。。。。。。。”
聽得一聲嘹亮的“玉鸞”,曲伯堯加快腳步,轉過菡萏池,只望見逗弄鸚鵡的長公主一人。
“這麼早就心急地跑來了?本宮不是讓翠茵轉告你:夜深人靜的時候長公主府才歡迎你麼?”
他有些明白長公主話裡的意思,不過翠茵的確不是這麼轉告的,尷尬地輕咳一聲,正色道:“我有事與貴主相談。”
長公主看也不看他,繼續逗弄鸚鵡:“玉鸞回來後就發熱,現在一病不起了,你不先去瞧瞧她麼?”
一病不起?他轉了個方向,拔腿就走,剛跨了兩步聽見身後一聲嘹亮的“玉鸞蔫了!”
回過頭,看見長公主喂完食,那隻鸚鵡撲稜著翅膀得意地喊:“玉鸞蔫了!”
長公主抬眸看著他:“做什麼瞪著本宮的玉鸞?”又喂鸚鵡:“唉。。。。。。玉鸞乖,蜷縮著本宮不喜歡,飛起來。。。。。。”說完若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喝道:“別瞪了!再瞪眼珠子要掉出來了,本宮今日會成全你們的!”又給鸚鵡餵食。。。。。。
迫不及待地近了玉鸞房門,剛要去推,門突然開了,裡頭走出了一個男人。
雙人驚詫地對視。
“又見面了右相大人,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真看上我了?”
他不由燃起熊熊怒火,冷聲道:“你為什麼會在她房裡?”
“右相大人能來我就不能來麼?”對方輕笑,聳肩道:“右相大人難不成是怕我和她通|奸麼?”
他臉色陡黯,越過他入內。
他收斂笑意,在階下佇立良久,回頭凝望門內半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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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伯堯一眼望見那女人病懨懨地躺在榻上,裡頭只有翠茵一個人在旁服侍。
聽見他的腳步聲,翠茵起身,攪了攪手中的湯藥,道:“玉鸞如今病得,卻是連藥都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