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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長公主?”徐令簡追問道:“崔玉鸞,真的被長公主的人接走了?”

婁沁回頭一看,見他已經不省人事,回答:“不知道。”

……

乾極殿內,表面沉靜威嚴的公孫戾,臉色白得如紙。天色剛剛破曉的時候,他就被驚慌失措的曹禺給驚動了,知道訊息後立即召左相入宮……

早朝上,顧長淵將嘉蘭關的刺殺演述為一場蓄謀已久的叛亂,他的陳述猶如驚天暴雷在眾人頭頂炸響:“右相和徐令簡抵達嘉蘭關後,沒有出關西去于闐,竟與鎮守嘉蘭關計程車兵動起了干戈,他們殺了嘉蘭關的節度使,奪了嘉蘭藩區的兵權,今晨丑時一刻,嘉蘭已經失守……”

“右相竟有謀逆之心?”朝臣議論紛紛,“右相與徐令簡西行不過帶了將近三千計程車兵,而嘉蘭藩區內守兵有三萬之眾,即便那三千士兵皆有異心,擁兵三千如何敵得過三萬守軍,嘉蘭為何如此輕易就淪陷了?”

顧長淵痛斥道:“事發之前,東|突厥突襲嘉蘭,分去了嘉蘭守軍主要的兵力,那亂臣賊子趁勢作亂,讓嘉蘭節度使猝不及防,現在看來,只怕是那亂臣賊子勾結外邦東|突厥,唱的好一齣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不止於此,那亂臣賊子在關外還有眾多援兵,事發之時,有六萬騎兵壓境而來……”

大殿上亂成一團,愁雲慘霧籠著人臉。大臣們紛紛議論著:剛剛平息經年的盛都怕是又將迎來一場亂事,這回的亂事可不一斑,若不及早誅了叛臣,將是震動河山的天下大亂。

公孫戾濃眉深鎖,事情的後果遠遠超出了預料。

幾個月前,“客棧”那一聲“太子殿下”讓公孫戾疑竇叢生,也是那之後不久,公孫戾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公孫戾想過他在西北可能有一些勢力,畢竟他從小在那裡摸爬滾打長了十幾年後才回來的,那裡的將士很多是他舅父和外祖的心腹……

然而,嘉蘭關的慘敗,讓公孫戾坐立不安,他不曾想到他的勢力已經如此之眾,他還不擇手段地勾結外邦,引狼入室……

民心此刻還是向著公孫戾的,因為曲伯堯目前尚未以“前太子遺腹子”的身份示人,公孫戾也不敢輕易就在朝堂之上當眾道破曲伯堯的真實身份,畢竟前太子尚存於民心。叛臣的名義不好聽,也不會得到百姓的擁戴,一旦曲伯堯表明自己“前太子遺腹子”的身份,也許就能逆了風向。

公孫戾愈發不安。

馮薦之道:“陛下,謀逆之舉絕非一朝一夕的經營,也絕非那亂臣賊子一己之力。當務之急是在朝廷上下嚴力排查。凡昔日與曲伯堯往來近密者,皆應列為排查之重,肅清餘孽。”

顧長淵此話一出,公孫戾的目光立時射向王臻,王氏與他關聯最密,又手握重兵……偏偏王氏得先祖特赦,不受誅連之刑。

王臻的心在腔中劇烈跳動,他知道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皇帝已經起了殺意,匆匆站出道:“陛下,臣自請領兵去嘉蘭關討伐叛臣。”

“你?”公孫戾的眸光閃爍難定,“難道我大曌武將已經如此匱乏?區區一個叛臣,需要王卿親自帶兵前去?”

王臻明白公孫戾斷然不會放他前去,只是在想著儘快架空他手中的兵權然後把他人殺了……

公孫戾:“排查之事就交給馮卿……退朝……”

——

獄卒拿著鐵杵子一敲牢門上銅鎖,砰得一聲能炸碎耳膜:“吃飯了!吃飯了!”

只有半碗米飯和兩片青菜,被獄卒粗魯地扔進來,又撒了一半去。她爬過去撿起來,還沒端起來,一股噁心的餿味就衝斥在了鼻端,手一鬆,碗滑在地上碎了,俯身蹲到一側嘔吐起來,獄卒在外破口大罵:“臭娘們,好好的飯菜給你,不吃還作嘔,想吃山珍海味是不是?餓不死你這身兒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