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萬一就進去了……啊!他肯定要大發雷霆,遷怒於我的話還不把我給閹了?不行……”鍾桓遂跑到階前抱著劍坐了下來:“我在這兒守著,她來了我就接過來端進去……”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盹兒,守了很久,她還不來,鍾桓又內急了,匆匆站起來……
婁沁端著醒酒湯進屋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人影。“喝醉了能去哪兒了?”一側身,發現他正浸在桶中泡澡。
“鍾桓,我讓你進來了嗎?還不出去?”他背對著她,身子一動不動。
“鍾桓,怎麼還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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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晃,湯灑了一些出來,她抬頭去看他,他肩背的疤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浴桶中沒有一絲蒸騰起來的霧汽,可漸漸地,眼前便有霧汽了,是她的眼眶溼了,拔腿推門往外沒有方向地狂奔。
鍾桓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奔跑出來的模樣,納悶道:“原來已經進去了……什麼時候進去的?”鍾桓匆匆爬起來趴在門縫裡往內望,床上沒有人,又斜了眼睛,只見他渾身浸在浴桶中。心想:難怪她紅著臉又難過地哭著跑出來,原來是撞上他沐浴了。她可是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女將軍,哭得這樣狼狽,估計是捱了罵,被狠狠地羞辱了。
“把衣服給我!”
鍾桓心想:他在跟我說話麼?沒有反應。
公孫灝轉過頭來,鐵著臉,視線射向門縫:“聽見沒有,鍾桓!”
“啊?”鍾桓這才回過神,破門而入:“在哪兒呢?你的衣裳,在,在哪兒呢?”
公孫灝偏頭指了指。鍾桓跑去床上拿了衣服過去,眼睛多往桶中掃了一眼,驚得:“靠!桶裡不是冰塊麼?”
“還看!”公孫灝咬著牙道,“再看把你眼睛剜出來!”
鍾桓連忙捂住眼:“主子你……你怎麼把自己浸在冰塊裡?不怕凍麼?”
……
她現在睡著了麼?他和衣躺下,枕著雙臂胡思亂想著。手背上一個深深的牙印,“什麼時候弄的?”他想不起來。
帳頂那張芙蓉秀臉若隱若現,“喜歡……”她瞪著明亮的眼睛脈脈含情地凝著他說。實在是太想念她了,她要是在身邊就好了,身體的慾望還是洶湧著,怎麼樣都無法排解。
窗外圓圓的月亮發著冷輝,照得一庭梅花如雪,被婆娑的影子打了陰翳後辨不出色澤了。
紗幔自己輕輕的搖曳,外面床榻上的春溪打起呼嚕,已經睡得香甜。鄭媱不敢翻來覆去,眼睛盯著肚子看,真是神奇,它就這麼一天天地隆起來了,而且比其他懷了這麼長時日的女人肚子要大,姐姐和春溪都這樣說。鄭媱每晚喜歡掀開衣裳去看肚皮,今日好像又被拉扯出了幾條暗紅色的細紋。
外間好像突然有了動靜,鄭媱警醒地坐起身來呼喚春溪,喊了好幾聲,春溪才應答,然後又啊得一聲沒音了,鄭媱心驚肉跳地分帳下榻,探足去穿鞋,眼睛盯著那一道簾子。探了好久探不到鞋,低頭去找,哪知一抬起頭來,眼前就多了一個蒙面人,嚇得跌在了帳裡,張口尖叫,黑衣人迅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扯開了面紗後才鬆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翠茵?”鄭媱訝道,“你怎麼來的,你把春溪怎麼樣了?”
“只是封了穴位。”翠茵雙手背在身後,側著頭冷睨著她,“貴主讓我來的。”
“你的眼神似乎很不友善。”鄭媱低著頭說,長公主長公主?心頭開始惴惴不安。
翠茵嘆了口氣,一抹烏雲忽然湧上她的臉龐,飄上她的顴骨和眼睛,細長的柳葉眉結了一雙疙瘩,她飄來紗帳坐在床邊望著她的肚子:“想不到都這麼大了。你跟你姐姐一樣,也瞞著貴主,你知不知道,長公主最不喜歡不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