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膠似漆呢……我可不會為你通稟……也沒有那個膽子進去通稟……”
鍾桓急急地轉悠了幾圈,抓頭道:“可是……可是……事情真的,真的很重要啊……”
“有帝后的新婚夜重要嗎?”
鍾桓:“不若,不若,你幫我通傳一聲,我就和陛下說幾句。”
“不行,”春溪果斷拒絕,“有膽你就自己喊,可別慫恿我替你去。”
鍾桓猶豫了下,不高不低的語調喊了一聲:“陛下!”
一陣雲雨畢了,公孫灝正匐在她身上,聽到鍾桓的喊聲睜開了眼,鍾桓這時又喊了一聲陛下,公孫灝伸手摸摸她汗溼的臉,捧著吻了下,抽身起來,拉過被子將她蓋上,匆匆披衣出去。
鄭媱還意識迷離得處在雲霧中,渾然不知,等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去哪兒了?浴殿裡也沒有聽到動靜,想坐起來,渾身又軟綿綿地提不起一絲氣力來,公孫灝力氣太大,膂力無窮,每回不弄得她欲仙!欲死、死去活來誓不罷休,這時一陣珠簾響動,公孫灝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什麼事啊?”鄭媱翹起腦袋看他,香肩雪膩光滑,紅紅的喜被溜了下來。“這兩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大婚之夜你都丟下我出去……”
嘟起紅唇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公孫灝看得心蕩神馳,笑著往她走來:“無事……”掀開被子,把她抱起往浴殿中去了。
晨起,春溪和鴛兒等人為鄭媱上皇后的妝容,鏡子裡那雙嬌俏玲瓏的眼兒裡尚且洋溢著大婚之夜的甜蜜,看得春溪和鴛兒的心也像溫水化開的蜜糖,鄭媱按住春溪的手問她:“春溪,昨兒,你上半夜一直是守在外面的,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誰來找了陛下?陛下是不是出去過了?”
“鍾桓來過,他說有急事找陛下,奴婢不給他通稟他就自己喊了,結果陛下聽見了就出來問了他兩句,不知道他給陛說了些什麼,陛下僅僅吩咐了他兩句就進去了,應該不是什麼要事吧。這個鍾桓,真沒有眼色!”春溪努起桃紅的小嘴兒,憤慨地說。
不是要事鍾桓也不會大婚之夜跑來喊他,他又會端著事兒,不告訴她。“好像有事的樣子。”鄭媱看著鏡中的自己,柔婉動聽地說。
公孫灝質問鍾桓:“長羅昨夜怎麼死的?真是自己服了毒?那看監的人是怎麼搞的,一個個的竟都是廢物!”
“陛下息怒,”鍾桓小聲道,“他自見了長公主後就……晚上送去的牢飯也沒進……第二天夜裡就被發現服毒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長公主白日裡見他時暗中給他下藥了。”
不可能,長公主為愛幾乎成了瘋魔了,怎麼可能給自己最在乎的人送命去呢,即便是讓他解脫她也不會忍心的。公孫灝想:一定是兩人見面後,勾起了陳年舊夢,長羅覺得對姑母有愧,自己服毒死的,長羅身上一開始就是藏了毒的。憑他一個曜族人的本事,要躲過搜身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公孫灝又問鍾桓:“昨夜讓你封鎖訊息,你辦得怎麼樣了?長公主那邊還不知情吧。”
鍾桓道:“陛下放心,還不知情,前日給長公主服了兩丸藥後,長公主後來就鎮定了許多,回府後那藥就發作了,長公主昏昏欲睡,今天早上還不曾醒來,因此不會知道長羅的死訊。”
公孫灝囑咐他嚴密監視著長公主府,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刻跟他彙報。
鄭媱做了皇后,有了自己的宮,公孫灝沒讓她住她姐姐鄭姝住過的永淑宮,月初便命人將昭頤宮修葺一新,昭頤宮是公孫灝的祖母惠獻皇后住過的,離公孫灝住的地方也近,公孫灝讓鄭媱住在昭頤宮,兩個小公主也被接到昭頤宮,鄭媛也搬過去和姐姐一起住,白日裡和姐姐呆在一起,可夜裡就是沒有機會和姐姐一起睡,因為陛下每晚都來,陛下不來的時候,也是派吳順送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