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年限,到僱傭時間到了。他們是走是留我們都不會阻攔。”
貝姐兒的話讓琳姐兒有些慌神,這事情怎麼都沒有聽說過?自從上次靜安王妃大壽文姐兒鬧過一次之後,這各家派到靜安王府的眼線都被人以各種藉口逐了出來,如今外院的事情還好打聽一些皮毛,內院卻是聽不到絲毫的風聲了。
琳姐兒忙道:
“我們家也打算起一座善堂。”
月姐兒睃了琳姐兒一眼,今日琳姐兒有些失態了。她悄悄的往後退了半步,不言不語形同隱形人。
嫻姐兒卻是上前拉住了貝姐兒的手道:
“這麼大的事情妹妹瞞的我好苦,既是一件善事也不能讓妹妹獨自承擔,姐姐做不了父母的主。可是姐姐我這些年還攢下了一些私房,回頭都拿給妹妹。就當姐姐盡了一份心,妹妹可別怪姐姐出錢不出力才好。”
嫻姐兒的一番話卻是驚醒了方才說大話的琳姐兒。建善堂不是一件小事,這是要長久做下去的事情,那銀子花出去便流水似的,還是全無回報的事情,這事兒可不是她做的了主的,琳姐兒不由得漲紅了臉,想要說收回來?不可能,這大話都在太子跟前說下了,如何收的回來?說不得只能回去說動父母了,至於這善堂開多久……那就看情況了。
太子在外素有賢名,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仁善,心軟,沒有帝王的殺伐果斷之心,換句話說心軟之人容易被人左右,當不得帝王。可饒是心軟之人,這在宮裡二十多年的歲月也不是白呆的,貝姐兒幾個心裡打的算盤他又豈能不知道?
罷了,今日也就賣給他一個人情算了。太子捏起一塊糕點來在嫻姐兒熱切的目光中咬了一口,細細的嚼碎了嚥下了,方才說道:
“你們的主意很不錯,回頭我會讓父皇嘉獎你們。程姑娘,靜安王的應該快要下葬了吧?”
提起曾祖父來,貝姐兒紅了眼圈,拎起裙子就跪下給太子磕了一個頭: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還有四十天的法事要做,做完法事方才會給曾祖父下葬。奴家不孝,不能守在曾祖父靈前盡孝。”
太子轉目一瞧,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跟進來,就算跟進來也都是侍衛,不能去攙扶一個姑娘家,他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易敏之,卻見她眼觀鼻比關心的垂頭專心的看著自己腳下的席子,好像上頭有朵花兒似的。太子嘆了口氣,只得起身親自把貝姐兒扶起來,道:
“你如今是做善事,是為靜安王積德,靜安王不會怪罪的。”
如此寬慰的話讓貝姐兒好受了許多,接著拿帕子從太子手上抽回自己的手臂按了按眼角,屈膝道:
“謝太子殿下。”
俗話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本就天香國色的貝姐兒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裙越發襯得人冰清高潔,加上這又剛剛哭過了,眼圈兒微紅的樣子讓太子微微失了神,恍若不覺的低下頭去附在貝姐兒的耳邊低聲道:“昨日裡我去向父皇請安,聽到……”太子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方道:“聽到二弟要為靜安王請封號,三弟也說靜安王府不能沒個主事的,想讓父皇早日下旨讓世子爺襲爵。”
到底是親兄弟。臨到口裡,太子仍是把二皇子放在了前頭。
貝姐兒聞言驚喜的看著太子,定定的瞅了一會兒想要開口再問,太子回過神來,轉身回座位,卻不想撞了易敏之一下,正在練入定功夫的易敏之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忙跪了下去:
“太子爺贖罪!”
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在眼前晃來晃去,易敏之心下一驚,不明白這東西她串了繩子貼身放著好好兒的怎麼就滑了出來。她一伸手還沒抓住那塊明黃耀眼的雞油黃,卻被太子給扶了起來,只聽那好聽溫潤的聲音略帶歉意的說道:
“是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