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句,你是不是也換芯了啊?!
直到關門聲想起,易敏之方才回過神來,摸著唇邊殘留的溫度,她傻傻的退回到床邊坐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了晚上,更鼓三響,易敏之都沒有從那傻愣愣的狀態中回神,那“梆梆梆”聲甫一落地,她立刻跳了起來,面紅耳赤的在屋子裡面轉圈圈。
怎麼辦?怎麼辦?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聶祁宏呢,今晚不出去?可是,不出去怎麼能查到想要查到的事情呢?本尊的父親和哥哥都已經遭到了追殺,難保下一個不會是她自己,偏偏她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殺自己。
易敏之急的團團轉,最後一咬牙,拿出了衣服換上,頭髮打散挽成雙丫髻,正準備出門,易敏之看了一眼妝臺,拿起了梳妝匣子,看了半響捻起了螺黛筆畫了畫眉,然後又拿起了粉撲給臉上撲了一些粉,唇上點了粉色的胭脂,兩頰也暈開了兩抹紅暈。
最後,易敏之又拿出了一對珍珠耳環戴上,看著鏡中羞澀的人兒,她突然鼓起了雙頰,伸手抓起了螺黛筆來加粗了眉毛,一道一道又一道,似乎跟眉毛有仇似的,直畫成了蠟筆小新方才罷手,看著鏡中那醜醜的樣子,易敏之突然就笑了起來,又左右照了下鏡子心滿意足的吹熄了燈出了門。
第二零七章偷。窺
站在牆頭上,看到眉毛粗粗的很怪異的易敏之出現在下面,聶祁宏實實在在的被嚇到了,瞪著易敏之半響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易敏之惱羞成怒道:“還不把我弄出去?!”
朦朧的燈光下,那兩道粗眉一豎,頗有點兒猙獰的味道,聶祁宏以拳掩嘴悶笑不已,要不是顧忌這裡是深宮內院又是三更半夜的。他怕是早就笑出聲了。
笑的夠了,聶祁宏方才飛身而下抓住易敏之的胳膊將她帶出牆外,在她的怒視之下,聶祁宏一直笑到長寧宮側的御花園裡方才離去。
“笑!笑!笑死你!”
易敏之衝著聶祁宏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易敏之也不敢在涼亭附近轉悠了,拿了花鋤和草木灰後鑽進了遠處的假山旁邊的花樹底下。
仍舊是蝸牛般的速度刨著泥土,再一臉嫌棄的用花鋤將草木灰撥到小坑裡頭埋上,半個時辰下來,她也不過挪動了兩米有餘,並且在她的刻意下越來越接近假山了。
“嗯……”
一聲婉轉扣人心魂的低吟不知從哪兒傳來。駭的易敏之爬了下去將臉埋進了泥土之中,不多時,又是一聲:
“啊……”
這一聲比剛才那一聲更加讓人覺得面紅心跳,易敏之突然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她警惕的微微抬起了頭左右看了一眼。
無奈假山這邊沒有燈籠,涼亭那裡距離這邊又遠,一點兒燈光都透不過來,她什麼都看不到。
“呀……輕……輕點兒……”
這一聲嬌媚的低呼讓易敏之手腳都軟了起來。她爬在地上,不知此時到底是留還是走,留下,這一聲一聲的喘息呻吟讓她面紅心跳,走,萬一撞上正在辦事的兩人豈不是要尷尬死了?
猶豫之間。易敏之又往前爬了兩步,背靠假山坐了下來。
“冤……冤家……你……快點兒……”
“這裡?”
“嗯……對……啊……”
一聲一聲羞人的低吟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易敏之捂著發燙的臉踟躕不安。
“啊……”
一聲高昂的呻吟從身後傳來,易敏之全身一寒。這兩人在假山裡?!她連忙往前一趴,藉著花木的掩映往前爬了幾步。又一時好奇到底是誰膽敢在皇宮內院裡面做這種事,這絕對不會是皇帝在這裡。人家光明正大的,在寢殿裡還不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