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從陰山上席捲而下,從頭到尾全面衝擊到身上,頓時胸口氣血湧動,撲哧吐了一口溫血。
刻刀在我手裡幾乎震動的跳了起來,我被掀翻在地渾身劇痛,青衣出現在我面前滿臉的怒起,小男孩被青衣拘禁在手上露出怨恨,陰冷直逼冰點。
青衣大袖一揮,我氣息湧動又吐了一口血,身心劇痛,艱難的張口:“青……衣,快逃!”
這真的是個陰謀,是醞釀已久的陰謀,而陰謀的始作俑者就是袁墨,嬰兒的啼哭聲全然變成了笑聲,刺耳的讓我頭腦眩暈。
青衣怒起橫生,手裡的小男孩發出撕裂的吼聲。
不一會遠處陰風再次颳起,我眯著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卻看到了拿著袁墨,一身中山裝和青衣對立,手上拿著娃娃大哥。
“嘖嘖,軒轅墨。”袁墨咋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沒了往日對青衣的忌憚,“沒想到你竟然淪落至此。”
這話聽得我迷糊,倘若溪師父一人說就罷了,如今連袁墨都說我心裡覺得不好,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乾脆躺在地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延緩昏迷的時間。
“啊!”一聲尖叫傳來,竟然是小男孩的,我費力的睜開一條縫,卻見小男孩在青衣手中已經血肉模糊,腥臭刺鼻,觸目驚心。
“袁墨,你過了。”青衣聲音冷冽,霸氣橫生。
袁墨卻抱著娃娃大哥在手裡把玩:“到最後終究是我贏了,陳曦該死,怎麼心疼了?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你走。”
袁墨說著,聲音嘲諷的味道更濃,嘴角裂開,眼中帶著不屑:“我從來最痛恨你,偽君子,高高在上,一直無慾無求,如今又如何?還不是本著宏圖大願最後為了陳曦破了原則,毀了靈身,本來只要極其四方城隍璧便可重新回靈,如今竟然為了她碰邪。”
“咳……袁……袁墨,你說清楚!”我剛一張口就咳出血,閉上眼睛,將力氣全都集中在嗓子處。
耳邊傳來袁墨的嘲諷:“靈體碰邪,邪不勝正,淪為魅還敢碰邪,那就是自取滅亡,永生永世沒有回靈的可能,如今還把邪殺了,只是為了保護你,陳曦,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我本來只想殺了你為我西山繼承者報仇,滅了陳家滿門罷了,但軒轅墨能為你至此,我還真是沒有想到。”
說著,袁墨笑出聲:“謝謝啊!”
我渾身一震,劇烈的咳嗽起來,難怪溪師父會裝作不知道那小男孩是什麼,又在青衣說留小男孩在刻刀中的時候憤怒離開。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能看出來溪師父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青衣身上,青衣卻為了我一再墮落,最後落得永生永世無法回靈的可能,這一定相當糟糕,以至於溪師父才絕望又憤怒的離開,而青衣……卻雲淡風輕至此。
我心裡大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嘴裡嗚咽著斷斷續續的說:“不……值得……”
“你過了!”青衣再次出聲,聲音更冷,不怒自威,我眯開眼睛只見青衣長袍飄舞,手上的鮮血一滴一滴落下來,那個小男孩躺在地上斷了生氣,青衣大袖一揮,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袁墨飛去。
袁墨大笑出聲,娃娃大哥懸空於身前,發出咯咯的笑聲,紅色的嘴巴,瓦藍瓦藍的褂子在黑暗中熠熠奪目,撐手去阻擋青衣,嘴上卻硬:“怒了?強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這一步一步棋,以退為守,佈局多年,為了殺東山的命定者飛了西山積蓄幾百年的龍脈之氣,她死了也不冤了。”
這話說完,就看到袁墨和青衣雙手相對,但下一刻袁墨原本自信的臉上充滿驚異,青筋緊繃,腳往下一跺,往前一推,才堪堪持平:“怎麼可能。”
青衣也不說話,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青衣的側臉,如玉如鋒,稜角分明,就在這時周圍稍稍亮了一些,我抬頭一看竟然是烏雲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