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師,救我!快救救我!這個小混蛋……這樣對付我,那可是在……打你的臉啊!”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李忠依舊不忘做那挑撥之事。
聽到李忠的求救聲,那水大師卻是從震驚中醒了過來。
本能的,或者說下意識的,那水大師凜然阻道,“慢著,這人你不能殺!”
凌動卻是冷哼一聲:“怎麼,我凌家的家務事,水大師你這供奉也要管!什麼時候,我凌家人懲戒一個家奴,也需要你這位供奉的首肯了?”
“這……”凌動的言詞犀利,一時間卻將這水大師給問住了。
從道理上來講,他這個供奉丹師確實也沒有過問的權利,但若是他這位供奉丹師想要保下一個人,凌家上下,恐怕誰都會賣他一個人情!
思忖了一番,這水大師突然想通了,以他的尊榮,完全可以凌駕於凌家大多數人的權利之上,這才說道:“老夫是沒權利管,但是這個人,老夫要保,誰敢不給老夫……”
不過說還沒說完,滿地打滾的李忠李管事就又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慘叫,卻是高遠趁著這水大師思忖的功夫,含怒出手!
上前一腳踩住那傢伙的胸膛,鐵鉗般的持刀右邊手將臉頰一捏,兩指拼出,就將那截不斷做著挑撥之事的禍根給扯了出來。
“叫你再中傷我家公子!”手起刀落,刷的一聲,半截舌頭就被高遠扔上了天空,大量的鮮血湧出,讓那李管事的慘叫和求救都變成了一種類似獸吼的聲音。
“你……你……”水大師被凌動的行為氣得渾身發抖,倒不是他心疼這個李管事被摧殘。而是凌動無視他了的要求,讓他有一種尊嚴被人踐踏的感覺!
“高遠,剁掉他的大腿,讓他流血而死吧!”凌動再次吩咐道,既然已經做了,已經得罪了,不妨就做得狠一點。而凌動只不過是將這種立威的事,提前十幾天做而已。
“你……你敢!”水大師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凌動,還想借他那飄渺而崇高的地位壓人。
“哼!”回答這水大師的,只有凌動的一聲冷哼,還有高遠揮起佩刀的破空聲,以及噗噗兩聲入肉的聲音。當然,李管事那恍若野獸的慘叫,卻是一直持續不斷。
此時,守在這地火丹室院外的護衛聽到了動靜也趕了進來,卻被凌動的一聲斷喝給吼回去了:“懲戒家奴,沒見過嗎?”
其實真正駭退那些個護衛的,卻是凌動的驚人之舉!
凌動大步上前,一把撈起被高遠砍下的一條李忠的大腿,揮斷腿作筆,刷刷刷的就在這地火丹室的石牆上,用那不斷冒著鮮血的人腿寫起血字來!
看到凌動那揮斷腿作筆的舉動,水大師的感覺自己的寒毛都炸了起來,這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嗎?
就是高遠,也被自家公子的舉動給駭到了,不過凌動最近這些日子每每有驚人之舉,高遠都被驚得有些麻木了。
“謗主者割舌,欺主者死!”九個混合著鮮血與血肉,甚至夾雜著骨髓的血色大字,躍然牆上。
最讓人震驚的,是那九個血肉大字表露出來的驚人殺氣,彷彿屍山血海,前撲後繼一般,不停的轟擊著看到這九個血肉大字的人的神經。這九個字,已經在凌動無意識之中,融入了他的一絲氣勢!
“水大師,你還要管嗎?”寫完九個血肉大字的凌動,隨意的將那磨去了一截的人腿丟到水大師的面前,輕快的拍了拍手。
“啊……”原本就被那九個血肉大字所懾的水大師,被凌動扔過來的那條血肉模糊的人腿一嚇,猛地打了個寒戰,彷彿看到了鬼怪一般,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尊嚴,驚叫一聲,毫無形象的向院外跑去。
“一個小小的下品煉丹師而已!”看著落荒而逃的供奉丹師水大師,凌動嘴角不屑的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