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偶爾午夜夢迴,落下兩行清淚,罵一聲兔崽子有種別回來。
世道越來越亂,只要帶上五六個人七八條槍就能割據一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滅你,死無葬身之地那是家常便飯。
一般的富戶已然全沒了安身之處,幸好家中有曾祖坐鎮,等閒的毛賊盜匪倒也應付的來,那割據的軍閥與曾祖交情匪淺,自然也騷擾不到他的頭上。
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有這麼一天,五六年沒音信的爺爺忽然回家了。
那天鎮子上駐下了一隊兵,還押著幾輛大車,領頭的就是我爺爺。
這是意外之喜,家中上下是有喜有憂,喜的是唯一的一個少爺終於回來了,憂的是老爺子的態度。
果不其然,曾祖聽了這個訊息之後,手也微微發抖,立馬就說讓那個畜生過來見我。
我爺爺一身戎裝的就進了家門,直接跪下了,叫了一聲父親。
據說曾祖當時手掌都舉起來了,一聽這一聲叫喚也忍不住了,也叫了一聲你個畜生啊,父子兩個抱頭痛哭。
等發洩完了感情,曾祖一抹臉,只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哪知爺爺倒也實誠,說這次回來只是順道,身上還押著貨物,馬上就得走人。
一聽這話曾祖面色不善,問道:“押鏢?”
爺爺苦笑了一下,答道:“……也算是吧。”
曾祖氣得渾身發抖,“啪”的一掌把爺爺打了個跟頭,破口罵道:“不肖的東西,這麼大的家業你不聞不問,跑出去操這種賤業,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還待再打。
爺爺翻了個身站起來,一把抓住曾祖的手,曾祖眼一瞪:“怎麼著?還想動手?好好好,來來來,讓我看看這些年你都長了多少本事!”
爺爺不敢動手,只是苦苦勸道:“父親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上有任務,事關民族盛衰。這裡人多,咱們到裡屋說去。”
曾祖冷笑,雖不屑,但是還是同意了:“行,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子午寅卯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後來的事情就連我父親也不甚了了,只說那爺倆單獨談了好久,似乎還動了手,後來爺爺是被扔出來的,曾祖在裡屋說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難為你,只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爺爺滿眼淚光,一聲不吭,只是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幾個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當晚隊伍就出了鎮子。
……
“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完了。”
“完了?完了什麼意思?”
“完了就是完了,沒什麼意思。”父親把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嘆了一口氣,“後來你爺爺就出了事,押送的車隊被殺的一個不剩,只他一個人重傷逃回,回來之後卻發現餘家莊子也被燒成了白地,滿門大小沒一個逃出的。你爺爺從此兵也不當了,搬到了現在這個城市,老老實實的過了幾十年,後來才有了咱們家。”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種滅門的慘淡結局,還是個無頭公案,簡直莫名其妙。想那祖父一生行善積德,居然是這個下場,著實可嘆。
胡思亂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我一睜眼已經是下午,發了一會呆,才記起來電腦上還掛著搜尋程式。
看了一下結果,很不錯,找到了巨量的資訊,按照與關鍵字的契合度排列著,長長的一大串,拖得電腦都好慢。
停止了搜尋,我泡了一包面,一邊吃一邊看。有不少都是過時的東西,要不就是薪水不高,要不就是全職,對這些我可不感興趣,設定了關鍵字一律刪之,視窗這才清爽了不少。
嗯,這個薪水高,一小時五十塊錢,活是……專門被人打?
靠,我翻了白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