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衣惱火的瞪住他們的背影半晌,忽地轉身回屋,衝入主寢室,開始翻箱倒櫃的到處找。
那本小冊子扔到哪裡去了?
好半天后,終於被她找著了,她立刻坐下來翻看。“啊,在這裡……馬場所有一切財產,唯有場主能決定處置方式,其他人概不能私下買賣授送……呿,我這場主夫人當假的呀!”咕噥著再翻一頁。
“好吧,犯規就犯規,我也不會不承認,嗯,刑罰是什麼呢?”她兩眼專注地仔細搜尋。“違者……違者……啊,這裡,違者……咦?就這樣?也不怎樣嘛,他們幹嘛那麼緊張,真是!”
頗覺無聊地丟開小冊子,紫蘿衣決定不需要太在意這件事,照常去伺候“她的”汗血馬。
可是,就從這個下午開始,馬場裡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包括跟她最熟的蘭嫂、孟羽和莊紹飛,每個人都是用“謀殺親夫的女人”的目光來看她,看得她肚子裡猛放鞭炮。
謀殺親夫是吧?
好,她就謀殺給他們看,厲千魂一回來,她就砍得他雞飛狗跳,就算他躲到毛坑裡去,她也要追殺到底。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謀殺親夫!
再過兩天,厲千魂回來了。
當時紫蘿衣正在清掃馬廄,莊紹飛和孟羽一同來找她,說是厲千魂要見她,她馬上就明白是為了送馬的事,當即毫不遲疑的和他們去,想說盡快把事情解決,她好回來繼續工作。
片刻後,他們來到一棟比穀倉更大上兩、三倍的大屋子,剛踏進去,她就覺得他們實在太小題大作了,因為不但厲千魂在那裡,馬場裡各工作負責人也都聚集在那裡,還有兩位嚴陣以待的大夫。
“好,我來了。”
這時候,她依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雖然厲千魂的表情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十分冷峻、十分嚴酷,嚴酷得她“不敢”在這種時候拔劍追殺他。
厲閻王就該是這副樣子的吧!
“那匹馬是你送出去的?”
“是。”
“你認罪?”
認罪?
現在是怎樣,官大人審案?
她想翻白眼。“是。”
厲千魂下顎繃了一下。“你知道該接受什麼刑罰?”
紫蘿衣的視線朝一旁飛去,屋子正中間有一座跟一般平房一樣大的鐵籠子,籠子裡有兩頭犢牛般大小的豹子正在那裡齜牙咧嘴的嘶吼,飢腸轆轆地已經準備好要“進食”了。
她不在意的聳聳肩。“知道。”
厲千魂點點頭,“好。”話落,冷不防一指點住她的穴道,使她只能出聲但不能動,再轉身面對馬場各工作負責人。“我是她的丈夫,有權利代替她受刑,你們同意嗎?”
“……同意。”不同意也不行,這是規矩。
“我就知道!”莊紹飛呻吟著朝鐵籠子對面揮揮手,頓時又是另兩頭豹子被放入籠子內。
“喂喂喂,”紫蘿衣不敢置信的大叫。“厲千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沒有要你代我受刑,我自己就應付得了了,少看不起我好不好,我……耶耶耶,孟羽,你……你幹嘛封住他的功力?”
孟羽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為了公平起見,所有受刑者都必須被封住功力,除了一把匕首以外,不許使用其他任何武器,大家以同等的條件去面對刑罰。”
紫蘿衣頓時傻住了,這下子她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對!
原以為要面對兩頭豹子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用不著什麼武器,空手就行了,頂多兩招,她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解決它們了。
可沒想到竟要被封住功力,那她不如自己把腦袋塞到豹子嘴巴里還乾脆一點,一把匕首又有什麼用,人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