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
影片囊括了車站的所有範圍,也包括了垃圾桶附近。
在看見那些熊孩子們把他們春嶼寶寶的行李箱和鴨鴨揹包搶走時,他們的拳頭硬了。
五條悟的臉都快要懟在螢幕上,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螢幕前一閃而過的人臉,像是在記住自己的仇人一般、將對方狠狠地印了下來。
夏油傑微微彎了彎眼眸,這種皮笑肉不笑的冷意讓一旁的男警官哆哆嗦嗦地撫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他開始祈禱自己不會在接下來被揍得很慘。
儘管男警官並未做什麼惡事,但冷漠就是一種助紂為虐了,他並沒有天真到認為疼愛孩子的兩個男高會放過無動於衷的自己。
果不其然,在這兩個少年目睹到了他對金髮男孩的不客氣時,臉上的神情驟然改變,剛才仇恨值全在那些小孩身上,現在全都化成了迴旋刀紮在他身上,
冰冷的視線彷彿有實質一般,化成了冷寒的刀子颳著他的皮肉,男警官絲毫不懷疑自己之後悲慘的未來。
他甚至已經開始慢慢移動,尋摸著自己的無線通訊器,打算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求助的訊號發出去,也許他的同事在得知訊息之後,還能趁他沒死之前把他救下來。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對講機,男警官猛地抬頭,就看見自己墜著帶子的對講機正在白髮男生的手指上,以一種晃出殘影的速度旋轉著。
“是在找這個嗎?”五條悟嘴角輕輕上挑,一個不經意間,對講機就從他手上滑了下來,嘭地一下摔了個四分五裂。
男生捂著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啊,果咩果咩,不小心給你摔壞了。這位好、心的警官,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反諷意味強烈,男警官一聲都不敢吭。
好在兩個男生注意力仍在監控的男孩身上,沒有多少精力和時間搭理他。
最後的畫面是清水春嶼去垃圾桶裡撿自己的畫稿還有氣球碎片的場景,接著就是可憐崽崽撿著碎片掉了幾滴淚珠子,無助又茫然地想要找到自己玩偶熊的不幸模樣。
白嫩的幼崽站在幾乎比他還高的黑色垃圾桶旁邊,簡直和迷途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開
始看到這一幕,氣血直接上湧,夏油傑和五條悟精心呵護,從來沒受過半點委屈的崽居然淪落到撿垃圾的悽慘境地,那群雜碎可真該死啊。
當幼崽說出玩偶熊時,他們才是真的心酸,還夾雜著幾分好氣好笑,在外面受了苦,覺得委屈了,這個時候想到的還是他們兩個老父親,那個才知道他們的好。
可令他們心焦又氣惱的是,就算幼崽捱了這樣的欺負,也沒想著回家向他們求助,現在還指不定在哪流浪。
至於快活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知道現在應該去做的是循著線索找崽,但是這個可以多委託一下別人,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僅靠自己找人實在困難。然後再摸查,只要進行地毯式搜尋,他們就不信從橫濱這座海港城市裡找不到人。
現在、一點也不妨礙他們行動的當然是沿途去報復某些人,絕不可能任由他們在外逍遙快活下去。
縮在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的男警官就成為了他們的線索來源,原本竭力想讓自己成為透明人的男警官在白髮男生相當不客氣的問話時,連忙回答:
“那個羊組織在、聽說混跡在鐳缽街裡。”
“那是一個很貧窮混亂的地方,城市中的人都不願提及接觸,在他們看來,也許那是乞丐才會踏足之地。”男警官在說起鐳缽街時,口吻不自覺就有幾分輕蔑和厭惡。
“羊組織們就在那裡滋生,發展壯大。”
五條悟並不想聽一個討人厭組織建立的細節,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