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
一聲狂笑,大和尚丟掉方便鏟,倒翻而飛,隆然一聲暴震,飛出丈外背部著地,像倒翻了一座山,似乎連地面也下陷震動。
人影如虛似幻,倏然幻現。
老道到了,情急搶救同伴,鳥爪似的有骨少肉大手,五指如鉤像鷹爪,光臨騎士的臉部。如果抓中,五官鐵定一團糟,毀定了。
騎士早料定這些傢伙不是善類,不可能逞英雄單打獨鬥,人隨反摔和尚時身形下挫,左手橫臂上抬護住頭面,身高減低了兩倍,高不及三尺,扭身右肘來一記頂心肘,身形同時上抬。老道的巨爪抓住他的左小臂,覺得像是扣住了一根巨型大烙鐵,還來不及轉念,胸口猛然一震,身形倒飛而起,飛退兩丈外幾乎跘倒。
中年大漢到了,潑風刀來一記力劈華山,刀風虎虎,刀見光不見影,這一刀快得像閃爍的電光。
一刀落空,噗一聲左脅被一腳掃中,側衝出丈外,屈一膝跪倒。
變化太快,三人倒與退似乎在一剎那間魚貫完成。
“混蛋!衝上來。”騎士沉叱,聲震林野有如雷震。
另一大漢與老道,一劍一鞭正向他衝來。
他的劍已在長身而起時出鞘,蓄勢待發像把關的天神,虎目中神光似電,揚劍躍然欲動威風凜凜,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甚至散發出強烈的濃濃妖異殺氣,具有強烈的震懾人心威力。
那把劍兩尺長的劍身,幻現青濛濛的光華,單手斜舉,反射的陽光耀目生花。這玩意如果落在人體上,後果不堪設想。
中年大漢嚇了一跳,折向斜衝至路右。
中年老道倒也鎮定,倏然止步劍尖下沉三寸,青灰色的臉膛呈現妖異的抽動線條,眼中放射出懾人的幽光,大太陽下依然顯得鬼氣沖天,劍上傳出隱隱異鳴,寬闊的青道袍無風自搖。
“你要施展役魂大法了。你是兇名昭著的七煞妖巫,高郵鹽幫大護法不世天師賈仁的弟子。”騎士一字一吐,聲如洪鐘:“你的邪法一施,我保證把你大解八塊,不信你試試看?最好不要試。我不想為小衝突大開殺戎,非必要我不想殺人。”
“你……你認識我?可能嗎?”七煞妖巫吃驚了,不敢妄動,氣勢迅速沉落,臉上妖異的現象僵化了,連嗓音也呈現不穩。
“我不認識你,但從傳聞中知道你這號人物。”
“你以為對付得了我?”七煞妖巫勇氣又恢復了。
“那是一定的,可打保付官會票。”騎士的嗓音放柔和了些:“令師當年輔佐先稱大周皇帝,又改稱大吳皇帝的張士誠。朱元璋的大軍團平江,攻破閭門的水軍先鋒趙誠,領先攻入皇宮,砍掉令師一層頂門頭皮,令師見機化虹逃得性命。那位趙誠,就是在下的同門長輩。他年輕做巢湖水賊投身廖家兄弟之前,是家祖的守爐童子,還不算是寄名弟子呢!你的伎倆,在我面前行嗎?”
平江,是那時的蘇州。失敗英雄張士誠逐鹿天下群雄並起時,是高郵、泰州一帶的私鹽販子頭頭,在平江被圍九個月,城破被俘死得夠英雄。目下在江南人士的心目中,他的聲譽比朱元璋高得多。
“你……你是……是……”七煞妖巫打一冷顫,嗓門降低了八度。
“不要問我是誰。”騎士收劍入鞘:“道姑練的是玄陰真氣,賊和尚練的是鐵菩薩禪功,那大漢練的是混元氣功;每個人在江湖足以橫行天下,我用普通拳腳就把他們輕鬆地擺平了。動兵刃,你們一定死,絕無例外。”
“混蛋!你……你也運足了九陽玄功。”老道站在遠處,仍在揉動胸口怪叫,不敢接近。
“九陽玄功?沒聽說過。”騎士搖頭否認:“奇怪,你們幾個兇殘的江湖兇梟,平時天南地北作惡多端,怎麼可能走在一起,出現在這一帶窮山惡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