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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光,歐陽慧以全速飛掠而至。

“他得先償欠我的債。”歐陽慧遠在廿步外便大叫,叫聲未落便已近身,身劍合一招發飛虹貫日,身形因高速而御風刮到,像是挾風雷而至。

平江土地可能已豁出去了,為生死存亡而奮勇拼搏,也用快速的移位以快打快,在電光石火似的瞬間接觸中,封住了歐陽慧三劍。第三劍刺破右上臂的衣袖,幸未傷及肌膚,斜退出丈外,及時躲過第四劍,驚出一身冷汗。

兩個人影飛越院牆撲向鬥場,速度也快得驚人。歐陽慧剛面向場外,背後的動靜無法看到,剛穩下馬步,剛要衝向平江土地發第五劍。

李季玉在她身側一掠而過,形影依稀難辨實影,嚇了她一大跳。

“嗷……”身後立即傳出嚎叫聲。

扭頭回顧,又嚇了一跳。李季玉站在她身後丈餘,兩個中年一手掩住胸腹交界處的鳩尾穴,劍正向下疾沉,向後退,砰一聲第一個倒了,接著是第二個厲叫一聲,向前仆倒。

一瞬間,斃了兩個偷襲她的高手。

“還有人出來嗎?”李季玉向農舍沉聲叫。

場右側出現臉色冷厲,三角眼寒芒森森的姚少師。

“出來一個死一個,善哉善哉。”姚少師仍算是和尚,念善哉理所當然,但意義含糊,是殺人稱善呢,抑或是被殺的人稱善?

殺人絕不能稱善行,被殺的人也不算是善終。

院門內人影湧出,周乙飛玄清道人,率領六位同伴,咬牙切齒奔入曬穀場。

平江土地繞過,擋住周乙飛打手式,焦急示意不可衝動,然後轉身面對冷然屹立的李季玉。

“你……你好殘忍!”平江土地像在呼冤。

“是嗎?”李季玉虎目怒睜:“我如果被你們用碎心掌殺死了,那就不殘忍死了活該,這就是你們這些兇手謀殺犯的公理。我從鬼門關裡逃出來了,我也有我的公理,那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殺光你們這些兇手謀殺犯,絕不罷事。”

“你……”

“你想和我鬥嘴皮子鬥到天黑嗎?”

“咱們何不冷靜地談談……”

“你們不上我上了。”他沉聲喝斷對方的話,劍一升龍吟隱隱:“一劍一個,絕不留情。”

歐陽慧急進兩步,也升劍待發。

“等一等。”姚少師踏入曬穀場:“小霸王,你殺不光他們。”

“敢打賭嗎?”

“他們有些受傷的人逃掉了,重傷的人仍留在這裡,你不會把受傷的人也殺了吧?你會嗎?”

“這……”他一楞,如果打睹,他輸定了。

“交給我好了。”姚少師到了他身側:“我要活的,追究他們當街殺人綁架侯府大千金罪責。這些年來,我雖然不問外事,但仍可左右京都的時局。濟陽侯是軍戶,案由軍方承辦,把他們交給漢府的天策衛處理,保證可以把他們以軍法處治。歐陽小姐是漢府的人,而且是證人之一。”

“我保證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抄沒他們每個人的家。”歐陽慧說:“散處在武當舊宮觀,待遷至新宮觀的武當道俗門人,我會設法把他們擒捕到京法辦,不可能讓他們遷入新宮觀享福,道錄司會另派法師住持。武當除非張三丰能來京出面,不然武當山將是龍虎山的另一道場了。我也曾被他們劫持,兩罪併發誰也包庇不了他們。”

“對,漢府是唯一能左右錦衣衛的王府。”姚少師寒森森的目光,狠盯著周乙飛:“漢王世子也是唯一可以牽制紀指揮使的人,對剷除紀指揮使的忠心爪牙興趣極濃。這個甚麼平江土地,是罪犯沈萬三秀的兒子,正是紀指揮使的忠心耿耿走狗,坑害良善插刮子女金帛的幫兇。太子目下仍有監國的實權,我會進宮向太子稟告案情……”